沈星辰坐下,心裏暗暗腹誹。
分明就是有錢人家的奢靡浪費,拿她的體能當什麼擋箭牌。
剛坐下,門口響起跑車引擎的轟鳴聲響,容媛走了進來,掛著黑眼圈,直打哈欠。
“有早飯嗎,餓死我了。”
容恒曜蹙眉,厲聲問:“一夜未歸,做什麼了?”
“還不是厲娜姐啊,住院了,二哥你今天應該去看看娜娜的。”
容媛將手上的名牌包包往沙發上一丟,看到餐廳裏坐著的女人和孩子,立馬垮了臉。
沈星辰見勢,不想孩子們又被這位作小姐嚇著。
從桌子上拿出三明治,放在便當盒裏,塞到容恒曜懷裏,淡淡說道:
“你拿到車上吃,順便送孩子上學。”
冷酷淡漠的男人低頭看著懷裏的便當盒,愣了愣,忽而淺淺勾唇。
想到昨晚她對他百依百順,千嬌百媚,也不計較這女人對他指使人的態度,抱著兩個小家夥往外麵走。
果然,容媛坐下,便命令傭人添碗筷,邊和傭人聊了起來,
“你知道我昨晚去哪裏了嗎?”
“三小姐的行蹤我們這些下人怎麼會知道。”
容媛冷哼一聲,瞥了眼氣定神閑喝牛奶的沈星辰,喋喋不休:
“娜娜昨天低血糖暈倒了,緊急送醫。某些個罪魁禍首竟然乘虛而入,帶著兩個拖油瓶登堂入室,還心安理得地吃早飯,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臉呐,我要是她啊,早就收拾行李細軟,半夜夾著尾巴從海城滾蛋了。”
沈星辰視若無睹,任由她挖苦嘲諷。
“切,裝死吧。”
容媛恨恨瞪她一眼,說得口幹舌燥,端起湯喝一口,剛入口又吐了出來。
“呸!這什麼啊,味道這麼怪。”
傭人回答:“這是二爺叫廚房專門準備的藥膳。”
“好端端的吃什麼藥膳?難吃死了。我要吃牛排,要喝咖啡!”
傭人瞥了眼沈星辰:“二爺吩咐了,今後半個月,容公館隻吃藥膳,因為沈小姐身子虛,要好好補一補。”
容媛聽罷,氣急敗壞。
“我二哥真是色令智昏,她憑什麼!憑什麼!”
沈星辰將筷子往桌上一拍,瞪圓了眼睛,怒視容媛:
“鬧夠了沒有!我身子虛還不是因為你,照顧好我是你的本分,你非但不道歉,還像個妒婦一樣潑婦罵街,容大千金的人品可真讓我這個下等人大開眼界。”
容媛氣怒不可遏,手指戳沈星辰的腦門:“還輪得到你說我了?你……你可真賤。”
沈星辰抓住她的手指,狠狠折下去,便聽到骨頭的悶聲鈍響。
“你不過比我幸運,投胎在富貴人家,剝了虛偽的那層皮,誰比誰高貴,誰又比誰高人一等!”
容媛疼得直流眼淚,抽出快斷掉的手指,哭著大罵。
“我二哥是故意的吧,讓這賤人住進來,好把我攆出容公館。好!我走就是了,我去老宅,省得看到不幹淨的東西惡心!”
沈星辰長長舒了口氣,垂眸,低頭繼續吃早餐。
傭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偷偷瞄了眼沈星辰,心裏暗暗佩服起來。
幹得漂亮,三小姐那種嬌脾氣小姐,早該有個人來治一治了。
吃過早飯,沈星辰叫傭人備車,她約了綰綰,談正事。
“沈小姐,二爺說這段日子不要你離開容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