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番話,信息量極大,引來了無數猜測圍觀。
意思是,這小狐狸精是有夫之婦,還生了兩個孩子,帶著拖油瓶進了容公館,即便如此,還打敗了第一名媛,成功收服了海城最矜貴淡漠的男人。
嘖,這狐媚子,妖功了得!
在場的女人,眼神帶著戒備和嫉恨。
而男人,則是將玩味褻瀆的目光投向沈星辰,上下打量,都想嚐一嚐狐狸肉是什麼味道。
沈星辰神色微頓,挺直了腰板,站得直直的。
不急著辯白,隻等這戲精將這出戲演完。
在場有人認出來這男人,他是龔家的小兒子,不學無術,風流成性,登徒浪子一個。
渣男配婊子,天生一對。
龔誌偉扯著沈星辰的手,近乎哀求,懇切到看不出絲毫的演戲成分:
“星辰,跟我回家吧,容公館再好,也不是你的家,這裏麵的人,也不是咱們招惹得起的,不過是玩弄你的感情,我對你才是真心的,你說是不是?”
一句話,將沈星辰是容恒曜的情婦的傳聞坐實。
沈星辰呼吸有些窒悶,感覺像被人鎖住了喉嚨。
她若說是,便是屈打成招;她若辯解,那便成了跟著渣男的婊子,和龔誌偉扯上了關係。
她若說出真相,沒有人會信。
他們會質疑,且百般奚落嘲諷:你一個孤女,都為容恒曜生了兩個孩子,怎麼還是這般見不得光?活得還不如一個情婦?
迅速地理清了這場局的用意後,沈星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絕美頹然。
這一招,步步緊逼,堵死了她所有的路,絕不可能是容媛那腦子能想出來的。
尹恕進了別墅,將這事彙報給了容恒曜,這盤死局,二爺能解。
打了個越洋電話的功夫,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容恒曜神色陡然一變,闊步走出來。
站在沈星辰旁邊,容恒曜氣勢迫人,周身氣息將她穩穩包裹住,她安心一些,蒼白冰冷的小臉恢複了血色。
氣氛一時鴉雀無聲。
容恒曜眸光猶如刀刃,能將龔誌偉刺穿,一字一頓問:
“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龔誌偉咽了咽口水,他龔家的命脈被人拿捏在了手裏,他如果不把這戲演下去,不演活了,他老爹辛苦積攢的產業就玩完了。
“沈星辰,她是我的老婆,還給我生了兩個……啊!”
話未說完,容恒曜已抬腳朝龔誌偉踹了上去。
“尹恕,人拖出去,嘴巴不幹淨就別再說話了,當個啞巴最好。”
“是。”
龔誌偉痛得直不起身子,趴在地上哎呦叫喚,又哭又笑,哭他今後隻能做個啞巴了,笑他龔家的產業是保住了。
幾個保安過來,拽著龔誌偉的胳膊拖行。
眾人聽著那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起了一身冷汗,哪裏還有看八卦的心情,恨不能腳底抹油逃走。
容恒曜側眸,看著沈星辰,這女人像是受了驚的小獸,抿著唇不發一言,清冷眉眼隱匿著惶恐。
他心頭微動,無所顧忌地拉起她的手,將又軟又小的手緊緊握在掌心中。
“別怕,有我在。”
抬頭叫住了解散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