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媛聽赫管家這樣說,譏諷得意的神情轉瞬陰沉。
白菊花?那不是送死人的花!分明就是詛咒她來的。
暴躁的嬌小姐倏地站起來,指著門外方向破口大罵:
“竟然想詛咒我死!也不打聽打聽,海城厲家三小姐是什麼人物,跑到容公館來,今天不撕爛你賤蹄子的嘴我不姓容!”
“媛媛!”容曉芝低喝一聲,“坐下!”
容曉芝撫了撫額,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成了任性驕縱的性子,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今日一看,別說是差了名門千金的典範厲娜一大截,就連和沈星辰這樣的卑賤丫頭比,在氣質上也是輸的一方。
今後還怎麼指望她獨當一麵,和容恒曜抗衡,在容家有立足之地。
容媛坐下又彈起來,指著沈星辰,咬牙切齒:
“是不是你雇的人來羞辱我?”
沈星辰掀眸,唇角勾起一抹美豔動人的微笑:“瞧你說的,沒必要。”
真想羞辱她還用這招嗎?浪費了買菊花的錢。
“你什麼意思?”容媛被氣暈了,“羞辱我沒必要?”
沈星辰順著話茬問:“那你覺得有必要了?”
“別吵了。”
容曉芝拉過容媛,瞥了眼沈星辰,沒想到是個有腦子的女人,看這架勢,三個媛媛都頂不上她那張伶牙俐齒的嘴。
“赫管家,麻煩您去請那位小姐進來,既然是帶著禮來的,我們作為主人,不能怠慢。”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厲娜按兵不動,暗中觀察著沈星辰,瞧她安靜地坐在一角,五官柔美,白得發光,美豔得不可方物,從心底升起強烈的威脅感。
在座的各懷心思,高跟鞋腳踩大理石的聲音優雅淡定地響起,妖冶女子身穿豔色大紅裙,麵孔帶著幾分異域風情,亮眼地出現在容公館正廳裏。
顧清顏看了眼沈星辰,目光交接時兩人心領神會,美眸皆閃動明豔光芒。
“三小姐,昨天我在遠洋來海城的路上,因此來不及參加宴會,今天一到便特地過來,我從遠洋帶了一千株白菊,當做禮物送給你。”
顧清顏語畢,跟在身後的隨從上前一步,捧著白色菊花組成的半人高花束,遞到了容媛懷裏。
顧清顏笑眯眯,唇角勾起豔麗笑容。
“這隻是十分之一,其餘的做成了花圈和花籃,稍後,我叫人一起送過來。”
容媛氣炸了,將花狠狠砸在地上,剛要跳腳又被容曉芝按住了。
“星辰,這就是你的朋友嗎?”
容曉芝開始發難沈星辰,雍容眉眼含著威怒,
“你們難道沒有學過花藝嗎?菊花是用來哀悼的,一般用在喪葬禮中。你朋友用來當做慶賀的禮物,是真的不識大體還是別有用意?”
這丫頭叫來個幫手也好,兩個她一起收拾。
沈星辰眸光微動,精致眉尖皺了皺。
“夫人,我想您是誤會了,我朋友帶來的花是遠洋的珍稀花種,品名白雪珠簾,隻有一種寓意,象征著純潔高貴。”
顧清顏看了眼星辰,眉眼笑彎了。
“不僅如此,因為稀有,所以價值不菲,單單一株就可以賣到四位數的價格,我帶來的這一千株,不說價值多少,我幾乎把遠洋的花圃翻遍了,就論這誠意,還不足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