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的確在容公館放著,我嫌棄太沉,一直沒用,如果不介意,我派人去拿,也捐了。”
容恒曜這一句話,既印證了沈星辰沒有說謊,也打消了賓客們的質疑。
世家第一繼承人都發話了,還找什麼鑒定師,容恒曜用的能差嗎?
“這鋼筆真的是稀奇玩意兒啊,比那什麼王室的項鏈還有來頭。”
“容家不愧是第一世家,遠方親戚都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沈星辰麵無表情,看在場的賓客極力吹捧著,可不就是皇帝新衣裏的那些睜眼說瞎話的子民們麼?
真諷刺!
容媛沒達成目的,很是不甘,即使這鋼筆是真的,那也絕對不是沈星辰這種窮酸貨買得起的。
“你一個往工地裏鑽的人,鑽石鋼筆也用不上吧,一定是我二哥送給你的,你怎麼能把二手東西當做禮物送給我媽咪?”
沈星辰嗬笑一聲,冷冷看著容媛。
“三小姐可以拿別人送的禮物支持慈善事業,我借花獻佛怎麼就不行了呢?”
大家這麼一想,覺得有道理,都是要當善款的,誰的不一樣,何必太在乎形式上的東西。
沈星辰見她氣得吭哧吭哧,走到她身側,櫻唇輕啟:
“二手男人你都要,價值上億的鋼筆怎麼還嫌棄上了?你今日羞辱我不成,就氣急敗壞了?嗬,當心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看著容媛吃了癟的神情,沈星辰心情愉悅轉身,目光對上容恒曜的視線。
那雙深邃鳳眸不似平日的冰冷幽暗,夾雜絲縷的柔光,是她猜不透的情緒,她舔舔唇,低頭大步走下去。
顧清顏在台下接住沈星辰,看她小臉有幾分慌亂。
“你慌什麼,剛剛幹得真漂亮。”
沈星辰挽著清顏胳膊,遠離吵鬧的人群。
“你不是在後麵,怎麼跑到前麵來湊熱鬧了。”
“我要看容媛耍什麼花招,如果欺負你,我馬上衝上去撕爛她臭嘴。”
沈星辰唇角揚起,“頭腦簡單,一肚子酸臭水,我還怕她不成。”
顧清顏捂嘴偷笑:“你和容恒曜,都是腹黑的狼崽子,這戲演得天衣無縫,這麼一看,還挺般配。”
沈星辰左右看看,掐了清顏一把:“可別亂說話。”
顧霆均聽見她們的交談,俊美容顏陰沉,冷冷一笑:
“小星辰,他們一家拿你當軟柿子捏,你倒挺沾沾自喜,往後看著,有你後悔的。”
沈星辰收了笑容,看也不看顧霆均一眼,遠離這男人。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任何人的評判和指摘。
至於那兩個男人,隻要別拿她當棋子,就是鬥得你死我活,翻了海城的天也與她無關。
宴會熱鬧依舊,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沈星辰拿了杯香檳,和清顏聊著天。
晃晃人群中,挺拔的男人不可阻擋地闖入她的視線,她看著他,唇角牽起一抹自嘲的笑。
匆匆幾年青春好時光,怎麼會和這男人扯上了關係?
後院突然發出一陣騷動,容媛騎著一匹暴躁的馬,橫衝直撞朝她這邊狂奔而來。
那馬已經失控,速度極快,危險近在眼前,沈星辰抱住清顏,緊緊將人護住。
一聲槍響,馬倒地,容媛也重重地摔下來,臉朝地,歪了鼻子。
顧霆均收了槍,大步走過來,抱住星辰:“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容恒曜晚了一步,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抱住,手握成拳,砸在顧霆均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