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顧霆均開著悍馬車來了。
男人脫下軍裝,換了一身筆挺西服,打著領帶,皮鞋鋥亮。
星辰覺得,他像一個裝人樣的斯文敗類。
“前兩天去了外地,今天一回海城就來看你。”
顧霆均見到星辰,桃花眼微挑,眉眼夾雜悅色,命令手下拿東西過來。
“我帶了賀禮,十根金條和二十個銀元寶,夠不夠?”
沈星辰張了張嘴,顧霆均送禮一向實在,上次容曉芝壽宴,送了匹戰馬,這次又是真金白銀:
“顧先生,賀禮太貴重,你拿回去吧。”
顧霆均眉眼瞬間陰鷙,語氣竟然有些委屈:“容恒曜的畫的你都收了,我的為什麼不要?金子還比不上他的那幾幅破畫?”
沈星辰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嚇了一跳,這人長得高大強勢,氣質裏暗藏著殺氣,生怕他掏槍抵著她腦門喊不收就給我死。
往後退了兩步,態度依然堅定:“謝謝顧先生好意,這禮,我說不能收就是不收。”
容恒曜送的,多貴重都可以接受,顧霆均給的,別說金子不行,再不值錢也不能要。
顧清顏見氣氛不對,站起來,掐了把顧霆均:
“越說越沒譜,你怎麼不把大炮拿來,當鎮店之寶呢?”
顧霆均有幾分挫敗,揮揮手讓手下退下,看著沈星辰淡然如水的小臉,心裏的氣也沒了。
這女人特麼有邪,他特麼的怎麼就著了她的道呢。
“顧哥哥,你出差回來了呀。”
感應門又開了,容媛朝顧霆均笑著走過來,身後跟著捧了一束花的厲娜。
顧霆均看到容媛,眉頭緊鎖,閃過不耐。
“顧哥哥,真是巧呢,我和娜娜姐來給星辰道賀,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了,真有緣呀。”
容媛對顧霆均,一腔的熱忱。
一早就得到消息,顧霆均今日回海城,她派人盯著,沒想到他連莊園也沒進,直接來這裏看沈星辰了,於是也拉著厲娜,殺了過來。
厲娜笑意盈盈,將懷裏的一束嬌豔的鮮花遞給沈星辰,笑容是一如既往的婉柔端莊。
“星辰,恭喜你的畫室順利開張,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我在海城人脈很廣,可以為你介紹生意。”
“謝謝,請坐。”
沈星辰接過花,笑容很淡,神情透著疏離的距離感。
厲娜看著她,笑容裏含著不易察覺的冷意。
容恒曜去加國見女方父母的新聞在國內炒得沸沸揚揚,按理說沈星辰應該難過,甚至傷心欲絕地離開海城,再或者,大吵大鬧問男人要名分。
可她什麼動靜都沒有,反而風生水起地開起畫室,還擠走了容媛。
今日見她,比往日裏更加明豔動人,這是日子過得舒心自在才會有的狀態。
容媛和顧霆均說幾句,顧霆均忍不住這麼聒噪的女人,提前走了。
容媛委屈巴巴看著他離開,走了也好,省得沈星辰又來勾三搭四。
走回畫室,容媛坐在厲娜身邊,和沈星辰與顧清顏麵對麵坐著。
氣氛有些緊張,目光交接,無形中,電光火石劈裏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