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沈星辰冷著臉,躲開她的碰觸,帶著兩個孩子往外麵走。
上了車,兩個困得睜不開眼睛的孩子縮在兒童座椅上,呼呼大睡起來,容恒曜還站在外麵和客戶說話。
沈星辰摸了摸身上的外套,上麵是她熟悉的氣息,很幹淨,很冷冽。
她的手下意識地伸進口袋裏,摸到了一個小包裝袋子,拿出來看,是一個未拆封避孕套。
心一沉,又迅速地放回外套裏,她腦袋有瞬間的空白,又浮現出在衛生間裏,厲娜說的那些話。
不同於從報紙新聞裏看到關於容恒曜和厲娜的新聞,這是第一次,她親眼所見兩人在一起的證據,心裏就像吃了頭蒼蠅一樣惡心。
車門打開,高大英俊的男人上車,帶著秋日夜晚的寒冽氣息。
容恒曜見她臉色不好,關切地伸手摸摸她蒼白的小臉:“怎麼了?”
沈星辰被寒冷氣息冷到,身子打了個顫,用力打開他的手,十分抵觸這樣的觸摸。
容恒曜收回手,眸光轉暗。
一路上,孩子們安靜地睡了,車廂裏燈是暗的,容恒曜神情陰鷙,冷峻麵容被陰影顛覆,像一個殘忍無情的魔鬼,渾身散發極冷的氣壓。
連司機都受不住這樣的氛圍,調高了空凋溫度,身後卻依然冷颼颼的。
沈星辰身子往車門縮,閉著眼,佯裝睡覺。
沉默到死寂地回到容公館,沈星辰安置好兩個孩子,走上樓,男人如一尊雕像,站在走廊上。
黑暗裏,清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高大挺拔的身軀多了幾分落魄。
她身子一頓,這男人一直站在這裏,連燈也不開,是在等她?
容恒曜轉身,不動聲色地靠近,聲音低沉地誘哄著:
“沈星辰,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他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他綁住她,她就掙開,他往前走,她就後退,他動了心,她卻再也不想繼續這段關係。
沈星辰感受到他迫人的氣勢,退到樓梯口,想逃。
“你不需要知道,我在想什麼和你無關。”
容恒曜眸子一深,跨步走過去,打橫抱起她,徑直走進主臥,兩人一起躺在沙發上。
被摔進了沙發,沈星辰有些頭暈,腦袋還是空白的,一隻大掌爬在她腰間,她瞬間清醒過來,奮力抵抗。
容恒曜輕而易舉桎梏住她瘦弱的身軀,在她耳邊沙啞開口:
“一個月了,你的身體已經恢複,可以了。”
沈星辰心口一窒,屈起腿,膝蓋用力撞上男人的胸膛。
“我不要,你以後都別碰我。”
容恒曜一掌握住她兩隻手,舉在她頭頂上,英俊沉冷的麵容壓下來,冷笑一聲。
“誠實點,你也想不是嗎?”
沈星辰狠狠地瞪他一眼,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皮了。
男人指腹輕掃她擰起的眉頭,緩慢地舒展她抵觸情緒,輕輕歎了口氣。
“別抵抗,到我懷裏來,或者,讓我進你心裏,嗯?”
沈星辰冷笑一聲,目光沒有絲毫波瀾:
“我沒有心,阿曜走後,我的心就涼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