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曜飲一口清茶,淡淡挑眉,“那姑媽想怎麼解決?”
“把她關進祠堂,對著祖宗們的牌位跪上半個月,為我死去的大哥還有阿風少爺超度,每天除了水,不許給她吃的。”
容恒曜勾唇,笑容邪惡殘忍。
容曉芝咽了咽口水,容恒曜的態度是說,她處罰得太輕了。
咽了咽口水,她繼續說:“還有,戴上腳鏈手銬,家法伺候。”
韓淑媚癱在地上,連哭的力氣都用不上,一動不動,像要死了一樣。
她現在的處境生不如死,原本心裏是有希望的,盼望著白露重返海城,以景園小姐的身份站穩腳,然後把她接出這吃人的容公館。
如今的情形,她恐怕是撐不到活著走出去的那一天了。
她不想死,她想念女兒,好不容易相認了,她還沒有聽白露好好叫她一聲媽媽……
容恒曜站起身,撫了撫眉心,沉聲:
“那就按照姑媽的意思去做吧,容家的家法不能丟,韓淑媚在容公館一天,就要遵守。”
傭人懂得察言觀色,退出去拿來了手銬腳鐐,戴在了韓淑媚手上。
稍微高壯點的傭人,手裏拿著皮鞭,朝韓淑媚身上甩了下去,韓淑媚疼得叫出聲,發出嘶啞難聽的慘叫。
按照容家的家法,奪人性命者,受鞭刑後送入監獄,永遠不得進入容公館一步。
容恒曜是不會放走韓淑媚的,他要報複,要看她痛苦。
容曉芝頭皮發麻,仿佛置身在地獄裏,看著地上匍匐的韓淑媚,這已經不能用人形容,而是一攤爛泥,她就是在容公館死了,也不會有人在乎的。
鞭刑結束,韓淑媚已經暈了過去,冰水潑在她身上,傷口疼得她快要休克。
容曉芝被血腥氣味弄得惡心,捂住口鼻,
“快拉去祠堂,讓她跪著好好反省。”
韓淑媚被拖走了,偏廳裏氛圍死寂,空氣彌漫著恐懼。
“姑媽,最近公司怎麼樣?”容恒曜若無其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沉聲問容曉芝。
容曉芝打了個冷顫,回過神來,尷尬訕笑:
“挺好的,剛開始需要適應,久了就得心應手了。”
男人優雅得體:“哦,那就好。”
容曉芝瞥了眼氣定神閑的男人,假惺惺笑著。
“阿曜,你說你怎麼想不開呢,違背你爸的遺願,非要和厲家撕破了臉皮,姑姑實在不想接手瀾庭那麼大一攤子,可是又要必須遵循大哥的意思,不然他在上麵會生氣的,對吧。”
容恒曜鳳眸微挑,淺淺笑著,俊顏格外迷人:
“姑媽說的對,父親一直都不希望我管理家族的生意,我也不想受他安排婚姻的束縛,所以把大權交給姑媽和三妹,是再好不過的安排。”
容曉芝看他雲淡風輕,不爭不奪,心裏更加虛。
她不相信這樣一個野心勃勃,行事狠辣的男人,會舍得將權勢和地位拱手讓人。
此時沈星辰和厲娜從樓上下來。
容曉芝看著兩個人竟然同框出現,著實吃驚。
容恒曜起身,脫下西服外套披在沈星辰身上,一把抱起來。
男人冷酷無情的臉上,寫滿了關切和柔情:“病還沒有好,怎麼就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