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認,我愛你,隻是在我確定這件事之前,我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是你了。”
他愛,隻是沒有人相信,用仇恨麻痹這份感情,親手摧毀後,他想撿起來,重新修複這段關係。
隻要為時不晚,他願意付出所有去彌補……
沈星辰被男人禁錮在懷裏,聽他說完這些,覺得荒誕可笑,
愛?魔鬼不懂愛,他隻懂欲望,容恒曜會愛人,嗬,真是個笑話,
*
一整晚,容恒曜都沒有睡踏實,懷裏的女人一睜開眼,他倏地坐起來。
“醒了?”
他大掌握住她柔軟的小手,看著她平靜似水的眼眸,征詢她的意見。
“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接孩子,嗯?”
沈星辰抽走手,眉眼涼薄寡欲。
“不。”
容恒曜見她終於肯開口和他溝通了,英挺濃眉揚起。
“那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接韓淑媚回容公館。”
容恒曜神情微頓,看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
“你要做什麼?星辰,昨天我說的那些話,並非我的本意,隻是說給她聽的。”
沈星辰唇角譏誚地揚起,這男人當她是死的,他對自己那麼差勁,態度冷淡刻薄,難道不是為了報仇嗎?
容恒曜知道她根本不願相信,也落寞地笑笑。
沒關係,他有的是耐心,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說的話。
“我給你洗漱。”
他抱著她進了浴室,把人放在寬敞的大理石盥洗台上。
他在她的電動牙刷上擠出牙膏,遞給她,又扯出幾張紙巾準備給她擦嘴,動作流暢優雅,一氣嗬成。
這樣的容恒曜,沈星辰看在眼裏,隻覺得他心思深沉,反複無常。
他的好和壞,像是兩個極端,物極必反,她承受不起。
沈星辰冷酷地把牙刷丟掉,語氣堅定:
“我不需要你做這些,我要你把韓淑媚接到容公館來。”
男人鳳眸深邃,輕描淡寫:
“你有什麼事情,我叫人去辦,你不必見她。”
“我要見她。”她語氣堅定。
容恒曜拗不過她的倔性子,隻好依著她,順她心。
很快,韓淑媚被肖南開車從醫院接回容公館。
沈星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她進來,清麗精致的臉龐閃現難言的晦澀神情。
她側眸,看著容恒曜,眼裏的光像蒙了層紗,讓人捉摸不定。
“我母親與你父親的婚姻關係是否得到了法律的認可?”
容恒曜眯眼,目光輕掃她清麗精致的小臉。
“是。”
“如果你父親健在,那這段婚姻是事實存在的,但是,你父親已經過世,那婚姻關係就自動消失解除了,是不是這樣的?”
容恒曜盯著她柔美的小臉,回答:“是。”
“既然婚姻關係解除了,那我母親就不是容家人,她有人身自由權,不受容公館的約束。請容先生現在就放她離開吧。”
韓淑媚抗拒地搖頭,朝沈星辰的方向挪著腳步。
她要留在這裏,保護自己的女兒,揭發夏白露的虛偽麵孔。
沈星辰避開她的靠近,冷冷笑著,透著淒寒。
“我這樣做,是幫你脫離苦海,回報你的生育之恩。”
沈星辰頓了頓,目光冰冷更甚。
“但從這一刻起,我與你的母女關係徹底了斷,今後你的死活,與我再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