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柔柔地在他臉上劃過,像是觸動了內心最柔軟的部位,男人唇角彎起,目光變得溫潤。
他有重度潔癖,最討厭別人觸碰他的身體,唯獨自己女人和孩子可以。
第一次睡的女人,這一輩子也都是她了。
取下玉鐲,男人一隻手抓住她兩隻手腕,放在水龍頭下衝幹淨肥皂泡泡。
星辰的手極白極修長,軟軟嫩嫩觸感很好,他擦幹淨,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就吻到嘴上去了。
沈星辰被他的強勢席卷著,重心不穩地被壓在了洗手台。
她推開他,氣息淩亂:
“這是在別人家做客,你不要亂來。”
容恒曜攬住她纖細小腰,將人拉進懷裏,理了理她亂掉的頭發。
“這幾日和你同床睡覺,失眠症有好轉,太太是一劑解乏安眠的良藥,我很欣慰。”
沈星辰漂亮的眼睛一翻,嬌媚生動:
“我算哪門子藥,找舒怡給你催眠去。”
她一個旋身,從他懷裏出來,走出客房去看孩子。
容恒曜懷抱空了,無奈地揉揉眉心,跟著走出去。
景慕年的房間已經擺好了嬰兒床,麵對一個四腳朝天嚎哭的小嬰兒,幾個傭人手忙腳亂。
“念清怎麼哭不停?”老太太摸了摸孩子額頭,“糟了,這孩子發燒了。”
景慕年比誰都緊張,忙套上大衣:“我現在就開車,去醫院。”
看著他們把孩子包好,匆匆離開,沈星辰內心矛盾至極。
她很想說出真相,可說了就暴露了清顏,對清顏母子起殺心的人萬一在景園怎麼辦?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發聲。
孩子病了,沈星辰失眠一整夜,輾轉反側睡不好。
容恒曜擰開夜燈,低聲問:“有心事?”
沈星辰抱住男人的腰,頭埋進他胸膛裏,心裏的焦慮,自責,不安,和愧疚一股腦地全都化成了淚水,抑製不住地哭出來。
容恒曜目光微頓,抿著薄唇不發一言,大掌在她後背輕輕安撫。
星辰性子寡淡冷漠,再加上有抑鬱症傾向,哭出來也是發泄情緒了,是個好事。
可這一哭就根本止不住,容恒曜的襯衫濕透了一片。
男人開始心疼了,捧起她的小臉,漂亮的眼睛腫成了桃子。
俯首,他吮去淚水,親吻她眼皮,聲音沙啞
“你這樣哭,要是孩子知道,也跟著哭,你要我怎麼辦?”
沈星辰在男人溫柔的親吻中漸漸平複情緒。
她想了許多,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想她和清顏為什命運多舛,想今後那孩子的未來。
越想越煩悶,一拳揍在了容恒曜的身上。
正想方設法哄老婆的男人愣住了,還未搞清楚為什麼挨打,又上來一巴掌。
沈星辰紅著眼睛,像隻小兔子,凶巴巴瞪著他:
“你們男人真不是東西!”
容恒曜啞然,忍著笑,無奈地點頭:
“太太說的沒錯,不是個東西。”
沈星辰咬咬唇,推著男人:
“你給景慕年打電話,問問念清怎麼樣了。”
容恒曜頓時覺得自己就是這女人的萬能工具人,翻身壓住。
“睡不著,我幫你,乖,運動一下。”
沈星辰反抗不過,容恒曜得逞,不餘遺力地幫她轉移注意力和發泄身體裏的焦慮,但這裏是景園,所以克製了許多。
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沈星辰又跑了一個月,他還沒夠,計劃整個過年期間都要在這女人身上把損失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