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你這樣不好吧。”
容恒曜唇角揚起。
“得盡快,星辰吃醋了。”
雲暖怎麼也不相信,沈星辰那丫頭會吃醋,笑著調侃著:
“星辰這麼小心眼呀,那你今後身邊不就不能有女人了,不然小媳婦掉醋缸裏了。”
“對。”
男人語氣輕快,手裏拿著藥,往樓上走。
星辰的臥室關了門,男人推不開,緊張地忙拿來備用鑰匙打開。
偌大的臥室,空氣彌漫著好聞的溫軟嬌香,巨大落地窗被白色薄紗合住。
沈星辰在窗邊畫畫,午後陽光籠罩下,定格成一幅讓人心曠神怡的畫。
男人腳步都輕了許多,不忍心打擾這美好的場景。
星辰沉浸在畫畫中,絲毫不知房間進了人。
一手執筆,一手自然垂下,身上的寬鬆毛衣滑落,露出珠圓玉潤的肩頭。
容恒曜靜靜立在一邊,居高臨下欣賞眼前的美好,目光漸漸變得很深很深。
也許是目光太過灼熱,沈星辰察覺到了異樣,餘光中捕捉到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不知怎麼,好不容易靠畫畫平複下來的情緒,又一次翻滾起來。
收尾的那一筆,畫得極為潦草出格,敗筆了結,白白耗費了幾個小時的精力。
放下畫筆,她與他直視,眼底含著倔強和慍怒。
男人鳳眸幽深,冷若寒星,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以及唇角似有若無的弧度,英俊得讓人心悸,卻冷漠到殘忍。
“你怎麼可以隨便進我的房間?”
“你的哪一處,我不可以隨便進?”
容恒曜靠近她,傾身把人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大掌摸到了摸她的小腳丫,是溫乎的。
沈星辰手撐在身後,往床頭縮,靠在了床頭靠枕上。
她大腦有些混亂,剛剛兩個人還在吵架,這陣子他上來做什麼。
“吃藥。”男人幹淨的長指摳出兩片藥,單手擰開礦泉水瓶蓋,“今後我會監督你吃。”
沈星辰越來越摸不透他了。
他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是改變不了的,即使此刻溫柔似水,可下一秒又會變臉,要她服從他的一切命令。
說好聽點,是控製欲極強,說難聽點,是自私冷血,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不喝礦泉水,我隻喝溫水。”
容恒曜愣了愣,見她靠在枕頭上,小臉白皙剔透,粉嫩的唇微微嘟起,說不出來的誘人。
再冷硬的心都跟著軟了,要什麼都有求必應。
“我叫傭人送上來。”
“不要,你去給我燒。”
容恒曜盯著她烏黑明亮的眼睛看了會兒,最終還是妥協。
“好,我去準備。”
沈星辰看著高大的身影從房間離開,迫人的氣場瞬間消失了。
她有些吃驚。
容恒曜這種矜貴世家子弟,怎麼會放下麵子來伺候人?
他一定堅持不了多久的。
她就這樣作著,把他作煩了,作膩了,作得不想再看她一眼,從此以後就不會再來找她了。
沒一會兒,男人端了一杯熱水上來。
沈星辰低頭翻看著書,桌上的藥片不見了。
“藥呢?”他問。
沈星辰揚起小臉,語氣淡淡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