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心思煩亂,為現在所做的事情感到荒唐可笑。
曾經引以為傲的理智全都拋之腦後了。
他承認在顧霆均這件事上,用了不光明的手段,但他隻想得到沈星辰,這女人隻屬於他,誰都不許動歪心思。
定了思緒,他又上樓,打開沈星辰房間的門。
她坐在地上,見他進來,半跪著起身,含著淚扯住他衣服:
“你讓我去瑞士,求你。”
容恒曜麵無表情將人打橫抱起,拿出兩粒藥丸含在嘴裏,攫起她下巴,俯首撬開她唇,將藥丸喂進她嘴裏。
沈星辰嗆著咳嗽,藥丸已經咽進了喉嚨裏。
“你給我吃了什麼?”
“不是毒。”男人嗓音暗啞,英俊麵容透著邪惡。
“吃了這個身子會乏力些,正好我要去南亞出差一周,你在家裏看書畫畫,和孩子們乖乖等我回來。”
不出兩分鍾,沈星辰感到了身體漸漸乏困,連坐著都覺得累,軟軟靠在床上,動彈不得。
她抓起桌子上的瓷器擺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男人的腦袋上砸過去。
“你無恥!”
容恒曜也不躲,擺件從他額頭飛過去,擦破了一塊皮。
腦門上的血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龐流下,男人笑得邪惡。
如果這種方式可以要她消氣,他受著,隻要她不離開,他做什麼都可以。
沈星辰見他出了很多血,腦袋有些暈,視線轉向別處。
“這個藥效會維持多久?”
男人手背擦去血,笑得有些落寞。
“等我回來。”
說完,轉身走了。
沈星辰嚐試著從床上滑下來,可四肢軟綿綿的,用不上一點力氣。
一直到晚上,大寶和小寶放學回來,來她的房間找她。
“媽咪,媽咪,爹地說他要出差,要小寶和哥哥陪著媽咪。”
小寶爬上床,鑽進沈星辰懷裏,軟軟糯糯撒嬌。
小姑娘對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她隻知道爹地說,媽咪和爹地在和她玩一個遊戲——
在爹地出差回來前,媽咪如果一直呆在家裏哪裏也不去,小寶就可以得到一個更大的糖果屋。
大寶看沈星辰靠著枕頭不動彈,覺得奇怪。
“媽咪,你不舒服嗎?”
沈星辰歎了口氣,對兒子毫不避諱。
“我萬能的兒子,你有什麼辦法要媽咪恢複力氣嗎?”
大寶也爬上床,動了動沈星辰的胳膊和腿,沒發現什麼異常,可為什麼用不上力氣呢?
“媽咪,我給你按摩吧。”大寶無計可施,握著小拳頭給沈星辰捶背揉胳膊。
小寶在大床上打了個滾,和沈星辰躺在一起,兩隻手摸著自己的小腳丫,笑眯眯看著沈星辰。
“小寶覺得這樣的媽咪就很好哦。”
“小寶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媽咪動不了,就不用去畫室,也不用送小弟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後可以呆在家裏一直陪著小寶和哥哥啦。”
小寶皺了皺小眉頭,想到什麼,哼了一聲,“爹地是最壞的,總和我們搶媽咪。”
沈星辰這才意識到,最近陪孩子的時間太少了。
把兩個寶貝抱在懷裏,她親親兩個寶貝。
她也很想和孩子們過最簡單普通的生活,可命運似乎總是喜歡和她開玩笑,朝著預想不到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