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沐煙。”容恒曜歎了口氣,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要鬧脾氣。”
傅沐煙唇角勾起小聰明的笑,打開輪椅的開關,推著容恒曜走。
“還是聽哦的,乖乖回酒店吧。”
樓上,沈星辰站在窗前,看到這一幕,刺得心疼,神情黯然無光下來。
他們看起來那麼親密,容恒曜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傅沐煙推著容恒曜去找司機,一個男人走過來,看著容恒曜的腿,笑了兩聲,態度很不友好。
“你笑什麼?”
傅沐煙瞪了男人一眼:“你笑什麼?”
陸瑾澤直接無視傅沐煙,繞開她,居高臨下看著容恒曜:“風水輪流轉,報應來得還真快。”
容恒曜目光淡定從容,冷冷地看著陸瑾澤,問:“我們認識嗎?”
陸瑾澤有片刻愣怔,忽而放肆地哈哈大笑出來,眼裏充滿恨意,像要把容恒曜吃了一樣,看著他:
“怎麼,一敗塗地了就裝作不認識我了?你如今到了這般田地,能給沈星辰什麼?能給孩子什麼?”
容恒曜眉頭擰起,低聲呢喃出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沈星辰?”
傅沐煙驚訝地張大嘴,狠狠地踩了一腳陸瑾澤:“先生,請你有點紳士風度,不要像瘋狗一樣咬人。”
“你先上車,我單獨和他說。”容恒曜看了眼傅沐煙,語氣是命令的。
傅沐煙有些慌亂,大家好不容易統一口徑,不要再提起沈星辰這個名字,卻被這個男人橫插一腳,真可惡。
“上車,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容恒曜敏銳地捕捉到了傅沐煙的反常,強硬地下了命令。
傅沐煙固執地不走,陸瑾澤才反應出來,容恒曜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彎下腰,平視容恒曜,肆無忌憚地挑釁。
“嘖,可憐蟲,曾經我求之不得的人,你得到過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什麼都忘記了。”
容恒曜眸光如鷹隼般犀利,對視著陸瑾澤。
雙目相對,無形間電光火石般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道。
陸瑾澤譏諷地冷哼一聲:“你這副要死不活的癱子,沈星辰怎麼可能跟著你,你除了錢還能給女人什麼?上床都要靠女人吧,廢物一個。”
容恒曜黑眸幽深,暗含著殺氣,迅速地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了陸瑾澤的脖子。
陸瑾澤瞬間就感到了窒息感,脖子漲的通紅,臉都在發青。
容恒曜手上的力氣收緊,冷聲問:“我再問你一遍,沈星辰是不是我的妻子,她現在在哪裏?”
陸瑾澤翻起了白眼,跪在了容恒曜麵前,哼唧地想說卻說不出一句話。
眼看要出人命,傅沐煙急忙扳開容恒曜的手,她從未感受過容恒曜這麼強大的力量,竟然能輕易地撂倒一個男人。
容恒曜鬆手,把陸瑾澤扔到一邊,猩紅著眼質問傅沐煙:“沈星辰,是不是我的妻子!”
傅沐煙嘴唇翕動。
“她是。”
回答容恒曜的不是傅沐煙,而是在一邊旁觀看好戲的景嫣然。
她走過來,朝容恒曜點頭笑笑:“容先生,沈星辰是您的妻子,而且她現在就在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