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無奈又絕望:“星辰,你父親出車禍,一定是他幹的,我那天聽到了他和別人在研究怎麼製造爆炸案的事情,但是他背後的同黨隻手遮天,夥同一起做了不少壞事。老太太糊塗啊,她怎麼還把景立南留在景園呢,她這是太相信他了。”
沈星辰攥緊手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走出景園,她站在隔壁別墅的門口,門是開著的,她徑直朝裏麵走進去。
客廳裏,容恒曜坐在沙發上,兩腿交疊,身邊有個男人在向她彙報著什麼。
見沈星辰進來,容恒曜向男人揮手,示意他停下來。
“東西給我,你走吧。”
男人恭敬地退下,路過沈星辰時,朝她禮貌笑笑:“容太太,您回來了。”
沈星辰沒有回應,直接朝容恒曜走過去,冷聲質問他:
“婚也結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幫我?”
停在門口的手下腳步突然頓住,容太太屬實是女中豪傑,竟然敢這樣對二爺說話。
更讓手下感到詫異的,容恒曜絲毫不感到生氣,語氣溫柔,姿態放到了最低。
“急什麼,先喝口水。”
男人把手放在她腰上,想低頭親親她因為氣憤變得粉嘟嘟的臉蛋,卻被她狠狠地招呼了一巴掌。
“騙子!”
容恒曜有些無奈,那這女人真的沒有辦法。
但想到她可能是因為傅沐煙的事情和他鬧小情緒,心裏舒坦多了。
“這些文件,是景立南經濟犯罪的重要證據,能判個十年。”
“十年?”沈星辰隨意翻翻文件,格外認真的看著容恒曜,“不夠。”
容恒曜笑笑:“我的律師團會盡力滿足太太的要求,讓他一輩子出不來。”
沈星辰這才消了點氣,拿起桌子上茶水一口喝完:“你說到做到,我走了。”
容恒曜伸手將人拉回來:“今天是我們新婚第一天,你走哪裏去?”
她推開他,咬咬牙朝他冷笑道:“新婚第一天就有女人上門來獻香吻,日後肯定是夜夜笙歌,醉倒在溫柔鄉,連家都不想回了。”
容恒曜臉色垮下來:“容太太,你說這話可是要挨打,我身邊除了你,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那她怎麼敢在結婚第一天上門挑釁?一個巴掌拍不響。”
“好,我的錯,你拿把刀在我臉上刻上有婦之夫,好不好?”
沈星辰懶得聽他油嘴滑舌,甩開他的手:“懶得在這裏和你羅嗦。”
容恒曜臉色陰沉:“今晚你要是走,明天我可能會收回為你打官司的想法。”
“愛收不收!收了就離婚!”沈星辰丟下一句狠話,大步朝外麵逃開。
開玩笑,今晚不走,留著被狼吃嗎?
容恒曜鳳眸微眯,長腿邁了一步,圈住她的腰,將人打橫抱起來。
沈星辰氣惱地打他,卻無這人如銅牆鐵壁,根本無法撼動。
容恒曜將人抱進臥室,長身覆了過去,看著身下驚慌失措的女人,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趁孩子不在,你是不是該履行下當妻子的義務了?”
沈星辰黑白分明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
“容恒曜,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接受你,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和你結婚,也隻是為了家裏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容恒曜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眼裏燃起的火光漸漸熄滅,說不上的沮喪和落寞。
沈星辰不想看他此刻的表情,閉上了眼睛,將外界幹擾因素鎖在外麵。
她隻想遵循自己的內心,而不是為了生存趨炎附勢,隨波逐流。
容恒曜翻個身,長長地吐了口氣:“我尊重你的想法,現在睡覺。”
沈星辰背過身,離他稍遠一點,卻被男人一把撈了回來。
男人沒忍住,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才放過她。
極力克製著,隻是暗夜裏的滋生出的情愫,猶如猛獸出籠,讓他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