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笑了笑,覺得阿栗口氣不小:“什麼意思?自己當老板不需要錢的嗎?”
阿栗看向別處,目光有些深意:“錢不是問題,你隻要跟著我就好了。”
阿蠻覺得古怪,還想開口再問什麼,就被他摟住肩膀:
“你還說我不相信你,你就相信我了?走,我們現在就去找賭場那個狗老板,把賣身契要回來,離開這裏過自由日子去。”
阿栗帶著阿蠻去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阿蠻責怪他奢侈浪費為什麼不坐公交車,兩個人說笑著離開了。
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開過來,車窗落下,車裏的男人側眸看著消失在車流的出租車,神色更加陰冷。
坐在前排的手下被他凍的受不了,轉身,小心翼翼地問:“大少,要不要找人阻止他們離開遠洋?”
男人薄唇輕啟,低沉道:“去查一查,那小子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是。”
*
沈星辰體檢的地方並不是醫院,而是軍隊的研究中心,這裏麵有最精尖的團隊和設備。
容恒曜扶著沈星辰進入這片軍事重地時,神情無比凝重。
“我們在哪個醫院?”
沈星辰是看不到的,但她其他感官異常敏感,一從汽車上下來便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氛圍。
容恒曜聲音沉穩,聽不出什麼情緒:“軍醫院。”
“哦。”
軍醫院隻向軍隊開放,這麼寂靜也是正常。
幾個醫生迎過來:“容先生,您在外麵等著吧,我們安排了人全程陪著,你放心吧。”
兩個護士上前,一邊一個站在沈星辰身邊,扶著她進去。
容恒曜看著她的身影,心裏有種空落落的無力感。
已經猜出七八分,景國寧既然讓星辰來這裏做檢查,那一定不是非同尋常的毛病。
猜的沒錯的話,就如當年的顧清顏一樣,沈星辰曾經也被當做軍事實驗的犧牲品,被送到病毒集中營待過。
這是塵封的一段軍事機密,他了解得少之又少,但他唯一知道的一點:一旦病毒入侵體內,就像被埋了炸藥一樣,隨時會影響到生命。
容恒曜站在那裏,手無力地垂下,生平第一次感到這麼無奈。
景慕年趕到醫院,看到落寞孤獨站在實驗室外的男人,作為過來人,他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我妹進去了?”
容恒曜回神,手抄進口袋,對景慕年點了點頭。
兩個男人並排站著,安靜地等待,神情都有幾分沉重。
沒一會兒,門開了,隻有一個醫生走出來。
“容先生,您太太的檢查做完了,這裏有一個需要你注意的事情。”
醫生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對常人來說,這件事本該值得開心,可他說出來卻無比艱難。
“您太太懷孕了,但是由於身體原因,這個孩子可能會影響她的免疫係統,所以我們建議,打掉孩子,但決定權在你們手上。”
醫生遺憾著說完,兩個男人臉色愈發陰沉。
景慕年像是聽到一件十分荒誕的事情,冷笑了一聲,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同樣的結果,打掉孩子,隻有打掉孩子才能保住生命。
“這些年過去了,你們難道一點解決方法都沒有嗎!”景慕年眸子猩紅,一把扯住醫生的領子,幾乎是歇斯底裏的,“軍隊重金給你們建研究中心,不是讓你們重複悲劇的!”
醫生被勒得快要窒息,臉都成了豬肝色:“大少,這些年我們都盡力了,再解決幾個技術問題,很快就有眉目了。”
“放開他,別出人命。”容恒曜鬆開景慕年的手,冷眼看著醫生,迫人十足:
“先把我太太的眼睛治好,你們的研究哪裏出了問題,我會派人支援,我要孩子和大人,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