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年熟練地給小臣包紮,聽他要死的言論,冷哼一聲:
“我相信你,但是你要是因為被人冤枉就去死,就是懦夫,我會瞧不起你。”
小臣低頭,眼淚吧嗒吧嗒掉,嘟囔了一句:“有時候,死也比現在好,死就解脫了。”
“你在說什麼?”景慕年皺眉問。
窗前響起禮炮的聲音,來參加訂婚宴的賓客陸續到來,熱鬧的聲音蓋住阿臣的聲音,所以他沒聽到。
但沈星辰在聾啞學校打過工,會讀唇語,她知道小臣說了什麼,頓時氣得牙齒打顫。
到底是誰那麼陰險,連一個十歲孩子都不願意放過。
“小臣你好好想想,有誰動過你的玻璃彈珠,或者有機會拿到。”
小臣皺著眉頭想了想:“平時除了阿年哥哥和星辰姐姐,就是舒舒姐姐了,她偶爾會來我房間,給我送一些玩具和書,那個玻璃彈珠就是舒舒姐姐送給我的。”
沈星辰頓時明白了,果然不出所料,就是景舒做的!
景慕年按住沈星辰的肩膀:“別衝動,先找到證據再說。”
沈星辰一把打開他的手:“不衝動是不可能的,我恨不能扒了景舒的皮。”
往日裏,她總和景嬌在一起做惡事,景嬌比景舒任性囂張,所以襯托出景舒的乖巧懂事,可景舒才是最壞心腸的那一個。
“哥,你陪我去監控室,我要問保安一些事情。”
景園的監控室在單獨的一棟樓裏,這裏麵住著景園的保安,監控室每天二十四小時三班倒地有保安在裏麵值班。
所以監控器壞了,一般很快就會被發現,但卻沒有,這點就很蹊蹺。
保安室的人見沈星辰和景慕年都來了,齊刷刷地站起來打招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有宴會,景園這幾個公子小姐將軍的全往監控室跑。
“今天早上是誰值班?”沈星辰掃視一圈眾人。
兩個保安站出來:“報告小小姐,今天我倆上早班。”
“在監控室被損壞那段時間,你們有沒有離開過這裏?”
其中一個保安撓撓頭,想了一會兒:“有的,但是是宴會人手不夠,我們去幫忙搬東西了。”
“是誰叫你們去的?去了多久?”
“是景舒小姐讓我們去的,她給我們打電話,說讓我們去宴會廳,回來讓我們再給她打一個電話,我這裏還有通話記錄,大概去了一個小時多吧。”
沈星辰捏著手機,手幾乎都在顫抖,拔腿往外麵走。
景慕年見攔不住她,急忙跟在她身後;“星辰,你要做什麼?仔細你的肚子。”
“哥,我現在有了證據,你別攔著我,今天不出這口惡氣,我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同意的。”
沈星辰大步往草坪走去,那裏已經有不少賓客了。
“有沒有看到景舒?”
沈星辰問了幾個人,在人群中找到了笑靨如花的景舒。
她順手拿起宴會桌子上的一整瓶香檳,打開蓋子,走到景舒麵前,不由分說地從她頭頂上倒香檳。
景舒眯了眼睛,手捂著臉,啊的尖叫起來,躲開沈星辰,氣急敗壞朝她吼道:
“沈星辰你瘋了!你在做什麼?”
沈星辰向後退兩步,和她保持完全距離,冷冷一笑:“當然是慶祝啊。”
景舒神色一頓,知道自己露餡了,指著沈星辰:
“大家快來看這個人,她是陸瑾澤的老情人,所以專門來破壞訂婚宴的。”
眾人圍過來議論紛紛,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低沉冷峻的聲音。
“我太太什麼時候成了這種人,我怎麼不知道?”
眾人朝後看過去,自覺的讓開一條道。
容恒曜走過來,帶著迫人的氣勢,將沈星辰穩穩地擁進懷裏。
“你怎麼來了?”沈星辰驚喜地問。
男人唇角揚起溺人弧度:“不放心太太,所以提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