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響看著蘇宓,眼裏放著光,對蘇宓刮目相看。
蘇宓搖搖頭,握住成響的手,百感交集:“如果不是你,哪裏會有現在的我呢。”
成響摟著她,吻吻她的額頭,如獲至寶:“那我們就抓牢彼此,誰都別放手。”
蘇宓仰頭看著他的臉,有些恍惚。
離開法院,成響帶她去了雜誌社。
即使雜誌社恢複了正常的運營,但是同事們並沒有放下對蘇宓的偏見。
大家現在都知道,她是坐過牢的人,而且害得喬安毀容,丟了工作,都以為她是個充滿心機的人。
誰都不願意個這樣的人共事。
被大家孤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蘇宓沒有去計較,對議論自己的人置之不理,坐回自己的座位。
她拉開抽屜,準備把身上的包放進去時,看到裏麵放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子,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
她左右看看,拿出盒子打開來看,一隻血淋淋的手指躺在裏麵,她不禁嚇了一跳。
忍著生理上的不適,蘇宓拿出裏麵的手指,站起來,目光掃視一圈:“這是誰把這個東西放在我抽屜裏的?”
大家都埋著頭,默不作聲。
蘇宓把那截手指扔進垃圾桶裏,拍了拍手,聲音不高,但擲地有聲。
“我是坐過牢,那你們知道我在牢裏麵都經曆過什麼嗎?”
蘇宓看到,有些人眼裏劃過不屑,神情夾雜濃濃的譏諷。
“我知道怎麼不動聲色的把一個人弄死,也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怎麼毫無痕跡地從這世界上消失,你們想體驗一下嗎?”
他們雖然都沒有抬頭,但是耳朵都豎起來仔細聽著,有的臉色變得煞白。
蘇宓勾唇笑笑,將那半截手指扔進垃圾桶裏,拍了拍手。
“但是既然出來了,我是想著一切從頭來過 的,如果有人一直要提醒我過去的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頓時鴉雀無聲,蘇宓重新坐下,把包塞進抽屜裏,開始手上的工作。
在那以後,同事們看她的目光都有了改變,平時碰到她,都是繞著走。
一天蘇宓從外麵做完采訪回來,看到公司的一女同事站在門口,鬼祟地看向四周。
那位女同事,就是之前帶頭辭職的那個。
這時一輛車停在雜誌社的門口,從車上下來的女人她不陌生,就是喬安!
蘇宓停下腳步,走到柱子後麵,暗中觀察。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喬安的臉上很幹淨,並沒有毀容的跡象。
蘇宓想,也許是距離太遠,再加上喬安也許經過了後期修複或者化妝,所以看不出來什麼。
接著喬安和女同事一起上了樓,直到蘇宓看不到兩個人的身影了,也跟著走進雜誌社。
她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拿著水杯去茶水間接咖啡。
路過會議室時,聽到裏麵有人說話。
“喬安,你為什麼要幫他們做這種事情?”成響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蘇宓頓住了腳步。
喬安和成響在裏麵?
此時走廊裏沒有人,蘇宓站在門口,裏麵的聲音很清晰。
喬安從後麵抱住成響,泫然欲泣:“我在巴黎就和你說了,可你就是不聽我的啊,都是蘇宓罪有應得!響哥,她那樣惡毒的女人不配和你在一起。”
成響生氣地打斷喬安,一把將她推開:“夠了,你不要說了,既然我認定了蘇宓,就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她配不配,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啊,我不想讓你因為蘇宓受到傷害,她連累的你還不夠嗎?”
“喬安,請你離開,雜誌社不歡迎你這種人。”
成響很少發這麼大的火,他臉上寫滿了厭惡,把喬安趕出去。
喬安捂著嘴往跑出來,迎麵與蘇宓撞在一起。
蘇宓一把抓住喬安的手腕,這時她看清楚了喬安的臉,根本沒有被玻璃紮進去過的痕跡。
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她冷聲質問:“喬安你說清楚,為什麼要陷害我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