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宓頓了頓,封遠深既然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那就放棄吧,你又不是第一次把我扔掉,我習慣了。”
她推開他,神情沮喪地下地,就連背影都透著濃濃的無助。
封遠深也跟過來,將她一把摟入懷中。
蘇宓沒有反抗,靠在他懷裏,被他熾熱的氣息包裹住,心裏卻掀不起一點波瀾。
他薄唇含住她耳垂,聲音暗啞道:“小東西,你想把我玩死嗎?別這樣,我的心竟然疼了。”
她唇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是啊,她就是想玩死這些傷害過她的人……
封遠深一直待到晚上,吃過晚飯就要走。
蘇宓走到玄關,依依不舍地惜別:“真是難為你了,你回去是不是還要再吃一頓晚飯?”
封遠深長身玉立,站在門口,側身瞥了眼她:“顧靈珊的父母還在醫院,我晚上要守夜。”
蘇宓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
“去吧,做你的二十四孝女婿去吧。”
封遠深聽罷,無奈地搖搖頭,揉了揉她的頭發:“早點休息。”
男人一走,蘇宓反鎖好門,唇角的笑意漸漸收斂。
忙拿出手機,又給律師打了個電話,繼續方才被迫結束的通話。
目前,她手裏的證據,不足以扳倒對方陣營裏的任何一個人。
顧靈珊是個絕頂精明的女人,黎曼亦然。
她們在法國境內陷害自己,就等於鑽了法律的漏洞,利用兩國法律的灰色地帶作案。
如果蘇宓要打官司,還必須要去法國,而且維權的過程費時費力,異常艱難。
至於孩子流產,就更容易脫罪了。
對方完全可以辯解是車禍逃逸,而非故意謀殺,這兩者的差異不小,前者隻要找個靠譜的律師,就可以輕易地逃過責罰。
可如果就這樣放棄,她怎麼甘心呢。
蘇宓咬咬牙,在拿到扳倒她們的證據之前,她還能做點什麼呢?
正苦惱著,手機就響了,成響的名字閃爍。
蘇宓猶豫幾秒,還是按斷了。
可沒想到,成響竟然就在樓下,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站在陽台往下看,成響好像喝多了,躺在地上,小區保安將他圍住,趕不走人。
蘇宓急忙下去,讓保安散去,她拉成響起來。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成響坐起來,將她抱在懷裏,竟然低聲哭了起來。
“蘇宓,你真的想和那個傷害過你的男人在一起嗎?”
蘇宓見他醉得厲害,可又不能把他帶上樓,扶著成響上到他開來的車。
看他這樣難受,蘇宓紅了眼眶,在他身上找車鑰匙:“成響,你別這樣,我現在送你回家。”
成響似乎喝多了,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勢,蘇宓想也不想,把手放在他嘴邊。
可他沒有吐出什麼異物,隻有一灘鮮豔的血水。
蘇宓嚇了一跳,找到車鑰匙,直接往醫院的方向開。
她帶著成響去了醫院,才意識到到,顧靈珊也在這家醫院裏住院。
正擔心著會不會遇到封遠深,下一秒,她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