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宓之所以這樣說,是想離間阿水和封遠深的之間的關係,這樣也有利於自己。
阿水臉上流露出難過的神色,正想說什麼,封遠深藍黑色的汽車從開過來,停在兩人麵前。
車窗降落,封遠深冷峻陰沉的側臉露出來,他臉上夾雜慍怒,薄唇輕啟。
“上車。”
阿水一個激靈,急忙打開車門,朝蘇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宓沉了口氣,暗暗地朝封遠深翻了個白眼。
在李夢瑤那裏吃了癟,擺出這種要把人吃了的樣子。
阿水開車,封遠深走到後排,他薄唇緊抿,沉默了一路。
汽車很快到進入紫禦莊園。
阿水恭敬地給封遠深打開車門,後者麵目表情:“阿水,繞著院子跑,我什麼時候喊停你再停。”
蘇宓在一旁靜觀兩人的表情。
封遠深一向喜怒不顯於色,他到底為什麼要罰阿水跑步,她搞不清楚。
再看阿水,他快要哭了,或許是想到蘇宓對他說的那句話。
“怎麼,委屈了?”封遠深,“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哪裏有錯嗎?”
阿水使勁搖頭:“我……我應該離蘇小姐三步遠的距離。”
蘇宓突然被提及,難免有些緊張,隻是這是什麼規定?要離她三步遠,她是危險品嗎?
封遠深不說話,闊步往別墅裏走。
蘇宓急忙叫住他:“封遠深,我要和你談談。”
封遠深背影冷傲,淡漠道:“如果是談不複婚的事情,那就算了。”
蘇宓不甘心:“你說過要給我一個解釋的。”
她並不想聽解釋,無論封遠深再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他。
這是想要一個談判的機會。
“半個小時後去書房找我。”
封遠深丟下一句話,便上樓去了他的臥室。
蘇宓在客廳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掐著點去了書房。
封遠深身姿挺拔立在窗前,兩指夾著煙,散漫抽著。
蘇宓捂住鼻子,目光落在煙灰缸裏的幾截煙頭,秀眉蹙起。
所以他抽了半個小時的煙?
見到她來,封遠深打開窗戶,揮了揮空氣裏的煙霧。
他拿出一份文件,扔在蘇宓麵前。
“你簽下字,我找人去辦結婚手續。”
蘇宓瞥了眼那份結婚協議,冷聲問:“為什麼要和我複婚?”
雖然她知道是因為李夢瑤,但她還是想聽封遠深親口說。
封遠深眸光幽深,凝著蘇宓,語氣周正:“因為我想和你重新開始,這就是解釋,我想和你結婚,和其他人無關。”
蘇宓輕蔑地勾起唇角,這些話還是當做笑話聽聽吧。
“破鏡難重圓,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卻想拿來糊弄我?”
封遠深揉揉眉心,神色透著倦怠:“你不信我。”
“你要我怎麼信?我曾經抱著十足的誠意與你進入婚姻,換來的是遍體鱗傷,我不是沒信過你,可換來的是我失去了我人生中所有寶貴的東西。放羊的孩子說了太多次謊話,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話。而你在我這裏的信任已經透支了。”
蘇宓按了按眼角,壓住淚意,想到曾經的過往,她心如刀絞。
拿起桌子上的那份文件,撕碎扔在垃圾桶裏。
“我不可能和你複婚。”
封遠深臉色很難看,眸光暗了暗,看著她,隱忍著情緒:“那你別後悔。”
蘇宓咬咬牙,大步往外麵走。
她回到客房,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心裏想著封以深的那句你別後悔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後悔呢,除非她是傻子,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裏麵跳。
第二天一早,蘇宓剛從床上起來,就聽到樓下有女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這聲音她聽得有幾分耳熟,打開門走下樓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