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欲言又止:“希望你別受什麼影響吧。”
“怎麼了?”
“管理層的意思是想把楊老師開了,因為害怕受到牽連,就怕你也一起被開。”
蘇宓看了眼病房裏躺著的楊梅,心裏沒來由地對她生出敬佩之情。
“不會,新聞人就不該畏懼強權,連新聞都不說真話,那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蘇宓信誓旦旦,但說這話,多少沒有底氣。
當天她處理了傷口,電視台領導說讓她先回家,台裏要開會商討這件事,具體等通知。
話裏的意思,估計也是向惡勢力低頭了。
垂頭喪氣地回到家,封遠深和幾個工人在搬東西。
“這麼快就下班了?”封遠深走過來,看著她臉上傷,“臉怎麼了?”
蘇宓歎了口氣:“沒事兒。你讓工人搬床做什麼?”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眯眼看著她嘴邊的傷口,緩緩道:“你隔壁客房沒有床,我準備一下,過來住。”
“那怎麼行!嘶。”蘇宓一激動,感覺嘴上的傷口都裂開了。
“你這樣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怎麼放心把兩個孩子交給你?”
“我可以找保姆,孩子們上學了,也不需要多少時間看護。”
“請什麼保姆,還不如找我,免費的。”
男人大言不慚,拉她走進別墅,捏著她精致的下巴,幽深鳳眸深邃,問道:“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宓垂下眼眸,不動聲色:“走路不小心,磕了。”
封遠深神情冷下來,斂去平和神色,渾身散發出十足的戾氣。
蘇宓撩了撩頭發,遮擋住半邊臉的傷口,看不出這男人在想什麼。
封遠深不發一言,站起身,拿著手機走到別墅外。
他打了個電話給助理,叫對方去查蘇宓今天的行蹤。
這事不難查,因為九姨打人的視頻已經被傳到了網上。
不過標題卻是,電視台某領導勾引有夫之婦的打小三的帖子,而視頻最後,一個男人揪住蘇宓的頭發,朝她一邊臉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嘴裏罵的詞極盡侮辱之能事。
封遠深看著視頻裏的蘇宓,那麼瘦小的身子竟然敢和對方反抗,那男人的臉上血道子也不少,並以同樣難聽的詞彙罵了回去,絲毫不像他印象中那個軟弱可欺的女人。
他眸子裏閃過一股狠厲的殺氣。
給助理回撥過去:“那個叫九姨的,是林家的人,你放出點黑料出去,另外,把那女人還有打人的,都了斷了,做的幹淨點。”
“好的封少。”
蘇宓上了樓,看到隔壁客房叮鈴哐當的,也顧不上管了,心裏憂著自己飯碗不保的事情。
回到房間,反鎖好門,就把今天的事情和方沁說了。
“那怎麼辦啊,你總不能因為見義勇為就丟了工作啊,太冤了吧。”
“我也鬱悶啊。”蘇宓苦惱不已,沒有了工作,怎麼養家養孩子。
“哎,你不如求求封遠深吧,他的勢力不比林家差,九姨有林家撐腰,你也得找個靠山,有大腿抱,就抱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