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宓和蕭子昀在汽車後排聊些家常話題,很快就到了封宅。
蘇宓擔心婉兒晚上睡覺認床,問了一句:“婉兒,你今天想在封宅還是回璞院?”
“我有點認床,還是回去吧,”
蘇宓聽罷,又對蕭雅寒道:“那雅寒,麻煩你送我兒媳婦一趟,然後再來接你爸行嗎。”
蕭雅寒的手放在眉梢,做了一個敬禮的姿勢,向外一揚:“遵命。”
蘇宓和蕭子昀下車,目送汽車離開。
“子昀,今晚真是麻煩你兒子了,主要我家兒媳懷孕了,就想著讓雅寒送一送。”
蕭子昀擺擺手,打趣道:“你盡管使喚,那小子沒別的用途,就喜歡不務正業玩賽車,以後缺司機就找他,絕對穩。”
蘇宓被蕭子昀逗樂了,笑著:“哪裏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蕭子昀也爽朗笑起來。
從別墅裏走出來的封遠深看到相談甚歡的兩個人,臉都氣綠了。
怒氣衝衝走過來,一把牽住了蘇宓的手,往自己身後拉。
“你來我們家做什麼?”封遠深質問蕭子昀,一臉敵意。
“送送蘇宓。”
“我們家不缺車,也不缺司機,用得你送?”
“老公,不是這樣的。”
封遠深轉過身,怒氣全散盡,溫柔地哄著:“我知道,他又厚著臉皮纏著你了是吧,老不修的東西,你現在進去,老公替你擺平。”
蘇宓見封遠深一副要和蕭子昀火拚的樣子,朝他胸膛上打了一拳:“你這麼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衝動,也不怕被孩子們笑話。”
封遠深把老婆摟進懷裏,瞪著蕭子昀。
他年輕時從來沒有怕過誰,唯獨蕭子昀,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讓他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
這個人是他一輩子的勁敵,必須時刻防著。
蕭子昀也不和他計較,背著手走到路邊,等蕭雅寒來接。
“你很過分!”
“哪裏過分?你把他帶到家裏來了,還想造反嗎?”
“是蕭雅寒送我們回家的,現在又去送婉兒了,你不謝謝就行了,還趕人家走。”
“哼,就你有理,等會兒有你受到。”
“別鬧,最煩你了。”
蕭子昀聽著身後一對老夫老妻還在拌嘴,笑著搖搖頭。
不禁由衷地感慨道:“輸得心服口服啊。”
趙婉兒回到璞院,封南晞的車子就停在院子裏。
她走上樓,路過他的房間時,問到一股濃重的酒味。
男人坐在地毯上,身子靠著沙發,手臂搭在膝蓋上,將臉埋入其中,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
手邊的電話響了許久,他回過神,按下免提鍵,拿起啤酒罐,又灌了口酒。
“南晞,我是曉曼。
封南晞不說話,黑暗裏,一雙幽亮的眼睛像寶石一樣熠熠發光。
“南晞,我知道你在聽,今晚幸好有你在,我那時喝了很多酒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應該沒有冒犯到你吧?”
封南晞沉默片刻,答道:“沒有。”
“你怎麼了?聽起來很沮喪,你是不是也喝酒了,每次你心情不好就喝酒,你不要這樣啊,我會擔心你的。”
封南晞聲音低沉:“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掛了吧。”
“別,我明天要在尚都辦一場聚會,咱們玩得好的那幾個都過來,你也來好不好?就當做我們的分手儀式,我保證這是最後一麵了,以後我會徹底把你忘掉。”
陸曉曼聲音夾雜哭音,語氣近乎哀求。
封南晞仰頭,吐出一口濁氣,薄唇吐出一個字:“好。”
掛了電話,男人撐著胳膊站起來,步伐有些不穩地走到門口。
趙婉兒急忙往自己房間走。
“明天你有沒有空?”
身後,封南晞聲音沙啞地問了一句。
她頓住腳步,回頭看他:“怎麼了?”
“明天和我一起去參加曉曼辦的聚會。”
“我不……”
趙婉兒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封南晞砰的一聲關上了主臥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