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瑟縮下身子,抽出手,又躺回床上,“你看吧,連我愛你三個字都不願意說,還有那個明月,你連解釋都懶得解釋,我信你的鬼,糟老頭子,壞的很!”
她氣悶地拉起被子,捂住了腦袋。
“滾蛋吧,滾蛋吧,我才要看到你,今晚借宿一晚,明天就走!”
“還敢走?”
蘇嘉寶氣得雙眸冒火,走到床邊拉開她的被子,反手把她的兩隻纖細的手臂鉗製住。
安怡疼得哇哇叫,身子蜷縮在床上,半跪的姿態。
她側回頭,朝著蘇嘉寶控訴著:
“蘇嘉寶,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你這是家庭暴力,我要去婦聯告你,去法院維護我的合法權益,我還要去找媒體來爆料你的可惡行徑。”
蘇嘉寶勾了勾唇,揚起一抹譏笑,他俯下身子,伏在她的肩頭上,在她的耳邊啞聲說道,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睡覺,有你在這裏鬧的力氣,你還不如省著,好好體會一下我的老套。”
安怡的手被壓在了背後,臉趴在床上,臉都被擠壓得變形了,她沒有絲毫的反抗的力氣。
隻能像一隻被擱淺在沙灘上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喘著氣。
“我才不稀罕,你把那些留給別的女人吧。”
蘇嘉寶貼在她的耳邊,繼續說道:“除了你,我誰到不要,你也別想從我身邊離開,所以,你就是受夠了我的老套,也就忍著吧。”
安怡忍不住罵他,“你敢這樣對我,我要告訴我哥,還有我爸媽,蘇嘉寶你完了,我要和你離婚,再也不要和你過下去了。”
蘇嘉寶聽得火大,知道她是在說氣話。
他抬起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想離婚,除非我死,我就是死了,你也別想改嫁。”
安怡被他壓得像花果山下的孫猴子,嗚咽地哭了,她突然才反應過來,兩個人吵了這麼半天,卻一直沒有說到重點。
這男人一直在回避話題,避重就輕,就是不說他和明月的關係。
她氣極地轉過頭,拱了拱後背:“你先鬆開我,我有很認真的一個問題要問你!”
蘇嘉寶眯了眯眼睛,鬆開了手,安靜地等她說話。
安怡理了理耳邊的頭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你不是一直要和我解釋嗎?要說你和明月的關係,你為什麼現在還和明月保持著關係,還瞞著我把她接回國來。”
蘇嘉寶不禁搖頭笑笑,“你問的可不是一個問題。”
安怡氣極,揪住了蘇嘉寶的耳朵:“那就一個一個地回答。”
“明月因為之前一直獻血的原因,身體狀況很差,後來得了一種很嚴重的血管瘤,最後演變成了疑難雜症,美國那邊的一聲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她後來向我求助,我於心不忍,隻能把她接過來。而且,她時日不多了,醫生說最多活不過這個月……”
安怡聽著,不禁張了張嘴。
人之將死,她還和一個生命垂危的人計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