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司機去酒店,然後又將趙婉兒抱在了懷裏,垂著眼眸,靜靜地打量著懷裏的酒醉的女人。
“這些日子你玩得倒是挺開心,明明知道自己的酒量,竟然還敢喝酒?”
封南晞低沉地開口,聲音明顯地了幾分不悅。
趙婉兒愣了一下,腦袋裏恢複了幾分清明,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平時滴酒不沾,喝一點就會上頭,今晚不知道怎麼了,看著大家都在喝酒,也跟著人雲亦雲了。
她抿了抿唇,目光有些閃躲,回避著封南晞的注視,低低地說道:
“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大家都在喝酒,我不喝就會顯得不合群,會被別人當做話柄拿去說,說我端著架子,說我耍大牌。”
封南晞聽她這樣說,臉上的神色驟然陰鷙,像是覆上了一層寒霜一般。
男人眯起了狹長幽深的鳳眼,目光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伸手捏起了她巴掌大的小臉,冷笑了一聲。
“什麼叫做不喝酒就顯得和別人格格不入,說你耍大牌端架子,那你也得有大牌可以耍。”
她和傅沉一起看星星的相片在網上炸開,他當天就把熱搜撤了,他不願意她成為眾人吹捧的對象,那是本應該屬於他的東西,他才不願意她成為被眾人議論的所謂大牌。
趙婉兒皺了一下眉頭,感覺到這男人對自己的輕蔑和譏諷,心裏也有些不滿,頓時硬氣起來,懟了回去:
“你果然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還是一如既往地自以為是,瞧不起人,讓人討厭!”
司機在前排開車,聽到趙婉兒竟然這麼強硬地激怒封南晞,臉色不由得一變,一腳狠狠踩下油門,拚命加速。
此時,封南晞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他收緊手,將趙婉兒緊緊地箍在懷裏,像是要把人揉進了胸膛裏,恨不得和人融為一體。
心裏和身體本就壓製了許久,此時的心裏像是囚禁了一隻猛獸一般,叫囂著要衝出牢籠。
他不想再繼續克製下去了。
前排司機感受到了一股低冷的氣壓,腳踩油門,將車子開得飛起,索性這裏不像熱鬧的市區,汽車不是很多,才將半個小時的車程縮短到了僅僅十五分鍾。
司機剛把汽車開到了酒店門口,才停穩時就看到封南晞抱著趙婉兒從車上下來,然後坐在了輪椅上,不需要借助外界得力量,自己抱著人進去了。
司機看著男人的腿,微微張開嘴,很是訝異。
他知道大少最近在做康複治療,那種訓練又累又疼,堅持下去需要超常的意誌力,不是常人可以企及到的。
但這才短短半個月,大少已經可以短暫地站立走動,還抱了一個女人,進步的速度簡直太驚人了!
一臉陰沉的封南晞將趙婉兒拎進了酒店,徑直去了總統套房,進了浴室,他放了大半個浴缸的水,將趙婉兒丟進了浴缸裏。
男人坐在浴缸的邊緣,拿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裏點燃,眯眼吐出一團煙霧,他拿來花灑,按著趙婉兒的肩頭,讓她坐在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