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守著我,多多在哪裏呢?”
趙婉兒想到自己的兒子,臉上的神情柔和了幾分。
封南晞看著她唇角的弧度揚起,可愛的小梨渦淺淺綻放開,目光錯不開了。
“在爺爺奶奶家,每天被眾星捧月寵著,都被慣壞了。”
男人的目光幽深如墨,男人將視線收回,身子往後靠在座椅後麵,麵容盡數地隱在陰影裏,身體裏莫名的躁動,被他壓製住了。
暗夜裏,趙婉兒身上散發著獨有好聞的清香,如一張巨大不透風的網一樣,將男人纏繞禁錮,這無形的誘惑讓他最後一絲理智分崩離析。
“我出去抽一支煙。”
男人驟然站來,邁著沉穩的步子離開。
病房的門開了又關,室內瞬間安靜下來,微弱的月光透過窗邊的薄紗射入房間,投映在地上,照射而入。
趙婉兒愣了一下,覺得莫名其妙。
她剛才也沒有說錯什麼吧,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男人走出醫院,從汽車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夜色裏,男人的麵容深沉幽暗。
*
趙婉兒第二天起來,就感覺身上的力氣恢複了很多,她想著孩子和工作,本來想早點出院,但醫院卻要她再休養一段時間。
護士剛給她拔了針頭,團隊的人都過來看她,大家手上捧著鮮花和水果,還有和多禮物,黑壓壓地擠了一個病房,大家都很擔心趙婉兒,尤其是攝影師,這次事故全是由他而起,他一進來就連連朝趙婉兒鞠躬,就差沒有跪下磕頭求原諒了。
病房許久沒有這麼熱鬧了,趙婉兒心情特愉悅了不少,但是這熱鬧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從外麵走進來的封南晞打斷了,他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了,即使隻是站在一邊的角落上,哪怕一句話也不說,也讓在座的人覺得涼颼颼的,十分有壓迫感。
最終大家沒有逗留太久,便放下手上的東西,起身告辭了。
趙婉兒見人都走了,心裏氣,暗自地朝罪魁禍首翻了個白眼,這男人一進來就是一冷麵冰山,誰看了都會害怕的好吧。
封南晞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知道她現在心情不佳,兩人總是這麼看著也會心生厭煩,還是要給她保留一點距離和空間,就離開病房,去做康複訓練。
趙婉兒趁著這男人不監視他的機會,走下了床,走出病房去護士台打探關於蕭雅寒的情況。
蕭雅寒經過了兩次十分成功的手術,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觀察情況。
趙婉兒打聽清楚了病房號,坐著電梯下樓了。
她下了樓,還沒有走近病房,就看到門口圍了很多人,蕭母坐在椅子上,拿著手帕抹眼淚,蕭父在一邊安慰著,其餘的,大概是蕭家的親朋好友。
趙婉兒剛想走過去安慰,就聽到蕭母抱怨道:
“你說咱們雅寒是不是瞎了眼,怎麼看上了時光那種女人,都快三十歲了還帶著個娃到底有什麼魅力,還非她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