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什麼事情?”封南晞的聲音磁沉悅耳,如一個低音炮一般,“我要你的答案。”
趙婉兒身上軟綿無力,身上已經失去了一般的力氣。
她指尖陷入掌心,疼痛讓她穩下了心緒,逐漸冷靜了。
側頭看著男人,她的視線撞入他那雙幽深如寒潭般的眼睛裏。
“你這人就沒有意思了,當初在日本時,你想方設法百般侮辱我才讓我簽下了離婚協議,現在怎麼反倒急著複婚,婚姻對你來說是場遊戲,但我玩不起。”
她冷著臉,神情殘酷,在這件事上,封南晞越逼她,她就越不想妥協。
封南晞嗤笑一聲,捏起她的下巴,指腹揉捏她嫣紅的唇。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和夫妻之間有什麼差別嗎?”
“有。”趙婉兒頓了頓,“我們現在算是合作關係,再往本質裏說,是個暖床的工具。”
封南晞的神情驟然冷若冰霜。
他在和這女人談感情,這女人卻稚把她當做暖床的工具?
男人隱忍著心裏的那股邪火,鳳眸閃爍著幽亮的光,低沉道:
“你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我已經撕了,我們沒有離婚,隻要沒有去民政局走離婚的程序,那我們的婚姻關係就依舊存續。封太太,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你始終都是我的合法妻子。”
“怎麼可能?”趙婉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不可能,我們已經分居這麼多年了,而且我簽了離婚協議,已經算離婚了。”
男人低低笑起來:“沒事兒要了解法律,從來沒有這樣的規定。”
從日本回來,他就把那張離婚協議撕碎了,就連那座無人墓上鐫刻的,也是亡妻二字。
無論生死,趙婉兒都是他的妻。
他一直沒說,是想給她時間好好考慮,但現在看來,這女人掉進了死胡同,是想不清的了。
“你……你為什麼不去辦,明天我們就去辦。”
趙婉兒推開他,覺得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男人站起身,退回了合適的距離,他定定地看著她,一字一頓:
“想離婚,除非我死。”
趙婉兒氣得很,不想在看到這個無賴一樣的男人,頭也不回地逃離一般地跑出去。
封南晞拿起她放在沙發上的包,追了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笑得無害:
“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車。”
“這裏是遠郊,沒有出租車,叫車也難。”
“那我開你的車。”
封南晞沉默片刻,說:
“可以,怎樣都可以,除了離婚,除了你不想履行你作為妻子的責任,我什麼都答應你。”
趙婉兒啞口無言,不離婚,還要和他上床,什麼便宜都被他占去了,她才不。
從他手裏拿過包和車鑰匙,開著他的汽車,揚長而去。
男人看著汽漸漸地從視線消失,唇角微微翹起,揚起一抹無奈的笑。
他是真的喜歡這女人,喜歡到命都可以給她,可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不那麼抗拒和排斥?
男人揉揉眉心,覺得無比頭疼和困擾,這可比談一筆大買賣要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