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兒睜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印章還在我的身上不成?不對呀?印章那是一個物體,除非掛在我身上,不然怎麼能在我的身上看到餓呢?”
“你仔細想一下,當時姑母在四處逃避追殺她的人,她能保住你的性命已經是一件奇跡的事情了,而且印章這個東西不好保存著,你那時候又什麼都不懂,她唯一能想到的將印章傳給你的方法,恐怕也隻有用章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記,然後將那章丟掉,她那時候可是在逃命,戴在身上難道不是一種累贅嗎?”
趙婉兒點點頭,覺得尹恕這話說得是沒有毛病。
但是,她是了解自己的身體的,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印章之類的東西,這一點她是十分確定的。
“不可能在我的身上的,也許那章已經丟了呢?”趙婉兒抱著抱枕,將整個身子沒入進沙發裏,“難道我沒有那枚印章,外公和尹家的人就不會接受我了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啊,怎麼還會有這麼古板的規矩?”
“這不是古板,這是百年世家延續下來的傳承,如果你不遵守的話,就會有不服氣的人站出來挑你的骨頭,你即使再有道理他們日後也會有人拿印章這件事說事的。
你要記住,尹家是一個盤根錯節的大家庭,你今後要打交道的,不僅僅咱們自己家裏的人,還有旁支的族人,他們有的年紀比外公都要大,思想很老舊的。事,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完美,你應該用這種標準來要求自己,懂?”
趙婉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經曆過柳家那些老古董們之後,趙婉兒對這些大家族裏的老規矩很是抵觸,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啊,那些即將要走向腐朽的陳舊糟粕是不是應該改一改了。
“尹恕,你說繼承人的位置一定會是我的嗎?”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你了。”
“那我什麼都不會怎麼辦?我沒有接受過良好的教育,連管理的知識都不懂,而且我和石磊有一樣的哀嚎,我也喜歡畫畫,如果讓我去接手家裏的生意,我一定會做不好,還會瘋掉的。”
“我看你是想多了,你從繼承人到真正的掌權人,大概需要經曆三四十年的時間,三十年的時間,還不夠你學習的嗎?在這個期間,你的衣食住行,都會有專門的老師負責教你,到時候,你代表的就不是你自己了,而是整個尹家。”
趙婉兒咂舌,突然感覺身上的壓力如千斤頂一般地壓了過來。
“怎麼會這樣?那我就代表我完全沒有了自由?”
“趙婉兒,你該知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如果現在就打退堂鼓的話,那我隻會嘲笑你是個失敗者,你連第一步都沒有邁步,就被未知的困難打倒了,我可真是瞧不起你。”
“誰說我被打倒了?”趙婉兒挺直了腰杆,一點都不服氣,“難道人就不能自己選擇想過的生活嗎?”
尹恕聽罷她的問題,放下了手裏的酒杯,一臉嚴肅地看著趙婉兒,道:
“你不可以,你是屬於尹家的,應該為你的母親完成她沒有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