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龍飛臨走時,叮囑夔牛妖王,一定要低調再低調,千萬不能跟地龍妖王一樣,有點小手段就整天學人家稱王稱霸。
槍打出頭鳥,被人惦記上隻有死路一條。
夔牛妖王深有體會,連連點頭。
龍飛帶著它走了很遠,單獨吩咐,要它去探探十大妖王的底細,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傍上這些妖王的大腿。
夔牛妖王見龍飛那賊亮的眼睛,知道這個便宜主人肯定不按什麼好心。
它答應了下來,趁機叫窮道,“主人,咱最近招手了這麼多小弟,靈石花的是跟流水一樣。你給的錢,咱都花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再給一些啊?”
龍飛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它的那點小心思。
他拉長了臉,衝著老牛教訓道,“我讓你在這裏稱王稱霸,不是讓你在這裏養老來了。你沒有錢,不能自己想辦法啊!生意不會做,老子可以理解。打劫你不會嗎?當個土匪惡霸你不會嗎?你這牛臉得有多厚,還敢出口給老子要錢?”
他拽住老牛的臉一扯,把老牛疼的連連大叫,“疼,疼,疼,主人,你輕點,我知錯了還不行。”
“三天不打,你敢上房揭瓦?”
龍飛放開了它,瞪了它一眼,告訴它道,“你不提這事也罷,既然提了,老子之前借給你的一千萬靈石,下次來你記得給老子補上。不然的話,老子把你這身牛肉宰了賣錢!”
他凶了老牛一句,踏空離去。
老牛在自己的嘴上連抽了幾下,心都悔死了,早就知道這個主人是個人精,幹嘛跟他談生意。
現在倒好,錢沒要下,還欠了一屁股賬了。
龍飛離開後,路過他和蕭元昊戰鬥的山穀,見山坡上有一姑娘跪在上麵。
身材纖瘦,一身素衣,披麻戴孝,在山坡上還立了一個墳垛。
他定眼一看,頓時樂了出來。
這姑娘不是白鳳玲,還會是誰。
他故意隱身過去,隻聽白鳳玲點著紙錢,衝著墳垛抹著淚珠子道,“你這個壞人,你走的時候,為什麼不把我一起帶走呢!我那天就該幫你才對,哪怕和你一起戰死了,也總好過現在這麼難過。我真是後悔,幹嘛要到這九天城來。你說我們留在天玄城,留在邊關多好啊?你現在一個人走了,你留下我一個人該怎麼辦啊?”
嗚嗚……
她說著梨花帶雨,哭的泣不成聲。
龍飛心裏一動,看她的樣子,覺得欠她的情債真是越來越重了。
他現身出去,取出一個手帕遞給了她道,“別哭了,瞧你的眼睛都哭成什麼樣了?”
白鳳玲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心酸的直叫,“你還知道關心我啊?”
她神色一滯,抬頭盯著眼前的男人愣了愣,頓時嚇得往後麵一退,連連大叫,“你,你是人是鬼啊?”
龍飛樂道,“當然是人,大白天哪來的鬼?”
白鳳玲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一下跳起,抱進了他的懷裏就開心的大叫了出來,“你沒死,你個壞蛋,你都快嚇死我了。”
她嗚嗚大哭著,小拳頭使勁砸了砸龍飛,還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這些天,真是把她的心都傷碎了。
她已經等的絕望,偷偷跑了出來,拿著龍飛和她住過的床單,在這裏立了一個衣冠塚。
沒想到這墳垛剛弄好,龍飛就回來了。
她緩過勁來,興衝衝的馬上揮手把墳垛給拆了,把她們兩個在天玄城用過的床單取了出來重新收好。
龍飛看著這床單皺皺眉,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白鳳玲。
兩人一起回去,白鳳玲一路拉著他的手不放,生怕這是做夢。
他們一到淩霄宮門口,路過的弟子見到龍飛,便一個個大喊大叫了出來,“薑恒遠回來了!”
“天啊,薑恒遠回來了啊!”
“見鬼了,是薑恒遠回來了!”
“……”
他們瘋了一樣,跑進淩霄宮裏大喊大叫了出來。
一時間,所有走過路過的人,全都聚集了起來,跟看什麼明星似的,一路圍觀在龍飛和白鳳玲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