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嘯寒收到陳清河發來的照片時，他剛回家。
看著照片裏這個女人的側臉，他的眉頭深深皺起來。
這女人雖說戴了眼鏡與鴨舌帽，可那暴露在外的部分，還是帶給他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說不上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像是見過這個女人，可腦海裏去細細回憶，又沒有半點印象，這著實有些詭異了。
片刻，陳清河的電話打進來。
“總裁，照片您看到了吧？這是秦玫今天跟蹤老爺子時拍到的，這個女人，應該是有問題。”
厲嘯寒嗤笑，說道：“老爺子現在也會玩金蟬脫殼了哈，知道老宅那邊有我的人，所以找了個替身在家吸引眼球，自己偷偷溜走了。”
“也許因為秦玫是厲嵐毓的人，所以老爺子對秦玫才沒有設防，秦玫聽到了老爺子與那個女人打電話，他叫那個女人為女王，而且還低聲下氣討好著，這……”
涉及到厲老爺子，陳清河也不敢肆意評判，他斟酌著開口說道。
厲嘯寒冷笑一聲：“老爺子倒是人老心不老，這敢情是給自己找了個主子？喲嗬，他還有這當奴隸的癖好。”
陳清河默了默，小心問道：“那總裁，秦玫那邊……她現在也拍到了這個女人的照片，能不能盡快送她去國外？”
倒不是說他還心疼這個前女友，而是這位前女友實在太礙事了。
她隻要在這裏一天，他就得陪她周旋，如此下去，隻怕柳明明遲早得和他決裂。
所以，還是早早打發出去才行，為了他下半生的幸福啊。
“可以，找個借口將秦玫調到國外工作吧，但如此一來，厲嵐毓豈不是沒秘書了？”
厲嘯寒似笑非笑說道，語氣裏滿是算計。
“陳清河，杜若現在混得怎麼樣了？”
聽到總裁提起了杜若，陳清河一愣，片刻後才說道：“杜若一直在想辦法回國，我聽秦玫說，杜若給她打過好幾次電話，求她找找厲嵐毓，把她從非洲調回來。”
“既然杜若要回來，那就成全她，盡快將杜若調回公司，然後，送給厲嵐毓做秘書。”
厲嘯寒唇角勾著嗜血的笑容，眼底滿是陰鷙，很好，回來了，才能痛痛快快和她算賬不是？
總裁這吩咐讓陳清河有些懵，什麼？調杜若回國？當初不就是為了懲罰杜若，才讓她去非洲挖礦的嗎？
“總裁，這杜若……不是個好貨色啊，她之前與夫人發生了好幾次衝突。”
陳清河猶豫說道，再說了，就算要給厲嵐毓配秘書，也該配個他們自己的人才對啊。
厲嘯寒慢悠悠問道：“你要是厲嵐毓，我送個杜若給你，你會怎麼想？”
這個問題讓陳清河有些愣住，半晌，他說道：“我會以為，杜若是您送來監視我的。”
“那不就結了，不管我與杜若有什麼過節，可我曾經器重她，這是公司眾人皆知的事實，厲嵐毓能留著這樣的人在她身邊？”
頓了頓，厲嘯寒又陰惻惻說道：“老爺子不是喜歡杜若嗎？不是與她是忘年交嗎？那就成全他們這段忘年之戀吧。”
陳清河在心裏替杜若默默點了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