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推門那一瞬,從裏麵傾瀉一道刺眼的光芒,席彧銘的眼睛瞬間失明,下意識的往後退幾步,用胳膊擋住眼睛,待他反應過來後麵是萬丈懸崖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的一隻腳已經踩空了。
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欲要向前傾的時候已經遲了。韓奕楓見到席彧銘跌落懸崖,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大聲的喊著席彧銘的名字。
這一刻,席彧銘覺得他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對於他來,探索音樂的最高境地還未開始就要因為他生命的終結而停止向前了,他的家人還未來得及孝順,就要離開他們了。
絕望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得身體好像被什麼纏住了,不僅沒有往下墜落,還變得輕飄飄起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被一條白綾緊緊的纏著,懸浮在半空鄭
再往上麵一看,不見身影,正覺得奇怪的時候,被人用力一拉,嚇得他一聲大喊,再睜開眼睛時,已經穩穩當當的站在崖壁上的禪房前。
隻見一身白衣漢服著裝的半蒙麵的女子站在她的麵前,白色的麵紗看得清又看不清,隻知道此女子膚色白皙,婉如梨花三分透紅七分的柔白。
四目對視間,席彧銘感到全身被電掣一般,這樣超脫世俗的女子隻得何處來?非凡間所有!
那女子被席彧銘這樣死死的盯著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了,輕輕咳了一聲,這一聲輕咳,有種誰見尤憐的傾倒,聲音恰好好處,舉手投足間輕盈飄然,好不美極。
最驚豔的還有周圍散發出一種奇特的香味,淡淡的,很想辨別出這是什麼香味,奈何嗅覺已經被傾倒,隻在乎香味,還哪裏有時間管這香味是在哪裏提取的。
“……你……我……那個……謝謝你……”席彧銘想上前一步道謝,奈何腿腳已經僵硬得不聽使喚。
明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可沒有辦法,席彧銘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心跳急劇加速。
“公子客氣了。”
現在有很多年輕人喜歡穿著漢服,這個可以理解,這行禮和話的詞兒有些讓人感到不適應,按照古代,這肯定毫無違和感,可,這是現代,哪裏還有人行這禮數?
一聲公子更是讓席彧銘無所適從,想笑卻又十分的畏懼,也不知這畏懼是為何來?
“……你……我……我叫席彧銘……剛才謝謝你……”
“公子何須客氣,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阮曦瑤見席彧銘的身體在動,似要往前靠近,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剛才聽到有彈奏古琴的聲音,所以……所以我就來了……”席彧銘其實想他是聽到好聽的樂音一路找過來的。沒想到卻給眼前這女子添麻煩了,沒想到一時最笨也不知道自己都了些什麼。
“公子能聽見我的樂音?”阮曦瑤感到很詫異的問道。
“當然,你的琴音繚繞耳旁七七夜不曾消散,如此絕妙之音當然百聽不厭。”
阮曦瑤疑惑的將席彧銘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也未曾發現什麼異樣。
“你是何人?”
“在下是……”席彧銘拱拱手行禮,突然發現自己的語言表述被這女子帶跑偏了,立即站直了身子道,“上南音樂學院即將畢業的席彧銘。”
“席彧銘?”阮曦瑤聲的念了一下,“音樂學院畢業的?那是不是對新的音樂有很多見解?那我的任務是不是可以早點完成了?那豈不是太好了?”
席彧銘?阮曦瑤看了看席彧銘,這不是那個海邊遇到的愣頭子嗎?怎麼好像不認識自己了?也對,蒙著麵也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