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恩每天在家裏抱著兒子,吟唱每一首關於相思的詩詞,剛把寶寶哄了睡覺,就聽到敲門聲,她走過去看門,是席彧銘。露出淺淺懂得微笑,便沉了下情緒。
席彧銘見隻有她和寶寶在家,顯得有些尷尬,欲要轉身時,柳哲恩喊住了他,她知道席彧銘肯定是來家裏尋找阮晞瑤的影子,談話中,去了房間拿了相框給席彧銘,這本是韓奕楓從前給阮晞瑤畫的畫像,沒想到阮晞瑤這一離去竟然這樣的徹底,一點痕跡也不留。
兩個人聊天裏,說的全是關於阮晞瑤的一切,動情處兩人紛紛落淚。席彧銘不想這樣與別人追思阮晞瑤額事情,拿著相框便走了。
回到家裏,他靜靜的靠在飄窗上,看著遠方,不斷的遐想。
這樣低沉的情緒伴著他走過了半個秋天,張新洛實在看不下去了,如此這樣消沉下去,還怎麼去拚搏想要的夢想。
“彧銘,你不能這樣消沉下去了,在這樣的話,任何人都不會理會你。”
張新洛決定找席彧銘深談一次已是刻不容緩了。
“從前唱歌隻為阮晞瑤,如今她走去了,我還唱給誰聽呢?”席彧銘消沉的說道。
“你還要唱給懂你的人聽,音樂不止能升華一個人靈魂,更是幫助更多的人走出陰霾,或許有更多的經曆過你的故事,你這個時候更要去唱歌,去做音樂,著才是你的使命。”
“我沒有這樣偉大,我隻要阮晞瑤一個人便夠了。”
“阮晞瑤,阮晞瑤,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要追求的嗎?阮晞瑤再世時就沒有想要做的事情而沒有做完嗎?你為什麼不去想一下呢?”
席彧銘的精神一下子被電擊了一下,直直的看著張新洛。是啊,阮晞瑤有什麼沒有完成的事情嗎?
他答應了張新洛去複工,正值秋季,他一個人走在梧桐大道上,心裏暗數著飄落的思念。
席彧銘想搬家了,這裏有太多關於阮晞瑤的事情,他想換一個地方,換一個思念阮晞瑤的方式,他緊握著手掌上的朱砂痣。
在搬家的時候,搬運工人在書房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書櫃的角落裏有個檔案袋,裏麵裝著厚厚的東西,以為是席彧銘不小心丟的,看著包的這麼好,一定是很重要的,便趕緊送到了席彧銘的手上。
席彧銘回想他從來沒有丟什麼東西在書房的角落裏,於是好奇的打開了檔案袋,一張張五線譜紙,上麵什麼也沒有啊。
這到底是什麼呢?有什麼意思呢?
席彧銘拿著一遝五線譜在發呆,如果不是搬運工提醒他還有什麼沒有拿還不知什麼時候回神,他把五線譜都放進了檔案袋,不管這是什麼,先收起來再說。
這裏是他最後一個搬出去,住了那麼久,還真是有些舍不得,上次阮晞瑤來過這裏,因意外把家裏弄著火了,才修好沒多時,就要走了,想想還真是……
張新洛開車過來接他,見到他滿是惆悵的樣子,想是思念阮晞瑤了,下車就笑著迎麵而來。
“彧銘,都準備好了嗎?”
“洛哥來了。”席彧銘回頭看看,“都準備好了。”
“那我們走吧。”
張新洛說著便去開了車門,席彧銘轉身回頭望望住過這麼多的房子,終於要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