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晞瑤氣極,這是該要怎麼去清醒,愛還沒有實現一生一世,還沒經曆天荒地老,還未樂終弦斷。
她想把手中的古琴摔斷,被樂神及時阻止,為此樂神甚是惱怒。
“大膽阮晞瑤,竟敢如此懈怠這神樂!”
“你說我是它的主人,該怎麼處理我自己都無法做主嗎?”阮晞瑤含淚說道,“如此容忍我,竟看重的是我手中這古琴,世間情緣俗事皆因有樂才會繁花似錦,心悅於色,我隻想與季成在山水之間琴瑟相和,奏一世愛戀,為何不得善終?”
“你還是在這西天的樂坊裏與其他樂女奏樂吧!”
樂神不聞阮晞瑤所言,憤怒的淩空而去。
阮晞瑤抱著古琴無精打采的遊蕩在這絢爛的西天世界裏,
不知季成現在如何,他在哪裏?是否安好?是否知道她已經亡故?
一個人在這浩瀚無際的炫美的西天裏孤獨的彈奏著她與季成曾經一起完成的樂曲。
樂成其情兮不相忘,思之遙遙兮自難枉,
蘭芷曲幽兮明月長,酒茶杯盞兮一曲殤;
閑來無事之際,阮晞瑤便拿著九霄環佩琴去了西天的五彩譚池,久聞這裏的水是供西天神佛們每日參禪前沐浴的,隻有每天洗禮身上的塵埃,才能參悟透佛的真理。舀水的時間已經過了,這個時候來恐怕也不會有別人了。
在七角懸亭裏,阮晞瑤放下九霄環佩琴,用手輕輕的撫了一下,樂音頓時傳遍了整個五彩譚池,這裏的水從哪裏來要流到哪裏去,西天的神佛沒有一個人知道,所以每個神佛都很敬畏它,認為它可以洗去天地間所有的汙垢,隻有經過它的沐浴洗禮,才能參悟透最高的神祗,才能達到通透的境界。
可是阮晞瑤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在這西天世界裏,她不想了解神佛的最高境界是什麼,隻想在樂神的身邊,將樂音有所造詣就好了,現在的她可能隻有音樂才能幫助走出所有痛苦的記憶,也隻有樂音才能讓她感到她的生命是存在的。
撫琴間,忘乎所以,不知遠處有一個偷聽的神佛,待她琴音安靜的落下來時,才慢慢踱步走出來,行了佛禮連聲道好,道妙。
“你是誰!敢偷聽樂神的樂音!”阮晞瑤站起來有些生氣的說道,顯然,她被驚嚇到了。
“阿彌陀佛!”那神佛行了佛禮說道,“小神無意間在遠處便聽到這樂音,實在是為這樂音所動,才會如此唐突,還請樂女原諒。”
阮晞瑤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神佛,照著這身著打扮,必是修行尚淺的神佛,估計也是哪位神佛座下的弟子吧,本來想找他理論的,西天樂神所創作的神曲隻能在禮佛的時候才能讓大家欣賞,去參悟佛理,私下是不能聽的,沒想到這位小小的神佛竟然如此不知禮數,可是想著大家都是神佛座下弟子,再且也是她不對,找了這麼一個大家都會經常來的地方奏樂。
“算了,今天的事情,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你沒見到我,沒聽見什麼樂音,我也沒有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