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出來後，緊接著就發生了鴆國毒醫融化的事情，因此二人也就沒有再換回來。
因為楚玄歌昏迷前的那一句冥主大人，淩軒的心緒亂到連呆在靈識空間中的栗淩軒都發生了同步感應的情況。
所以在楚玄歌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栗淩軒終於得知了淩軒的身份。
也是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神魂青鹿本尊，玄冥最高位的主宰者，冥主。
“你這肉體凡胎占了我一絲神力，而我現在也就是個半數神魂的廢神。”
淩軒極為耿直地坦白：“我連獨自逃脫三色火鳳的追蹤都做不到，你指望依靠我解決金瞳？”
幹咳一聲，栗淩軒因為自己提的蠢問題而感到有些尷尬。
“三色火鳳早晚會知道自己被騙了，你這毒還想拖多久？”
淩軒得理直氣壯，絲毫沒有一點自己坑自己的自知之明。
“原本護國寺回來就要去解聊，誰知光這幾日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從護國寺開始，來自三色火鳳和楚慕的追殺，再到回宮後鴆國打著聯姻旗號的來訪。
不論哪一件都足夠栗淩軒忙得腳不沾地，解毒的事兒自然也就落下了。
但提起這事兒，他又想起了還在毒穀生死不明的胡辰風和栗麟晰。
“接下來隻會比現在更困難。”
淩軒看著栗淩軒的眸光看上去有些沉重。
金瞳的出現是他始料未及的，按照他的計劃，這個時候的楚玄歌至少應該恢複半數記憶了。
或許這記憶裏沒有他，但是至少該知道自己的死劫尚未完全度化。
可是金瞳這塊碎片並沒有融合進去。
為了修正這個問題，淩軒不得不改變了原本的計劃，提前出現在這裏。
明白淩軒的是事實，栗淩軒一時之間也安靜下來。
“關於雪貴妃，你知道多少？”
見栗淩軒不出聲，淩軒又問道。
“我與她接觸不多，母後昏迷時她曾出手幫助過我與麟晰。”
想了想，栗淩軒又補充道：“是個挺奇怪的人，對三皇兄和五皇兄似乎不怎麼上心。”
淩軒點零頭，垂著眼像是在思考什麼。
“金瞳和雪貴妃有關係？”
他不太明白為什麼淩軒會懷疑雪貴妃，但這並不重要。
抬眼看了一眼栗淩軒，淩軒抿了抿唇。
“在毒物林裏，猛男醬講的那個故事，是我與玄歌的故事。”
斟酌再三，淩軒還是開了口：“雪貴妃是那故事裏的侍女，名為樂樂。”
那日與栗燚分別前，他從栗燚那裏得知了這個消息。
“栗燚懷疑當年玄歌出事可能與她有關。”
突然聽到自己老爹的名字從淩軒嘴裏蹦出來，栗淩軒頗為不適地扁了扁嘴。
“論身份地位，栗燚還要低我一階，你不必為此感到尷尬。”
注意到他的表情，淩軒補充道。
但不管怎麼，對栗淩軒來這還是有些別扭。
畢竟喊了這麼多年父皇，現在突然知道自己的父皇是自己的朋友……
啊，這魔幻的人生。
“不過這些你暫時不必太過掛心，雪貴妃的事情我會去解決。”
若當年楚玄歌出事真的與雪貴妃有關，那現今沒有任何自己為神時期記憶的“凡人”栗淩軒，自然是做不了什麼的。
所以打從一開始，淩軒便沒有想過要讓栗淩軒去做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