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寧兒將硝石粉收了起來,又從她隨身帶的藥箱裏,翻出了一包東西。
“這又是什麼?”
“雄黃。”
她臨行之前擔心途中會有蛇蟲,所以帶了很多驅蟲藥粉,其中就包括雄黃。沒想到還真是派上了大用場。
此時,她又不得不自戀的誇了自己一句:真是有先見之明!
半個時辰後,淩七拿著製好的炭粉回來了。
“給。”
俞寧兒接了過來,把三樣東西放在一起開始搗騰。
“寧兒,你這到底是要弄什麼東西?”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洛伐主將離奇被殺,橫死在營帳之中,修整卻隻用了短短半日,而後一切如舊。
三日後,黎城已經失守,他們到達了黎城旁邊的茲城,在此安營紮寨。
傍晚,邊遠將軍祁放設宴為其接風洗塵。
而這宴上隻有他們三人。
祁放今年二十有六,為人狂妄自大,隻有些本事。前幾年投到然王手底下做事,這邊遠將軍之位,也是然王給的。他本以為朝廷這次會派然王過來,沒想到然王沒等來卻等來了這一位。
“這一路路途遙遠,不知宸王爺身體可還安好啊?”祁放手晃著酒盅,歪著頭問著墨景宸。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俞寧兒很想衝過去揍他一拳。
“我家王爺身體當然無事,倒是邊遠將軍你,才是真正的辛苦了。”俞寧兒看這個祁放實在是不太順眼,不整一整他心裏難受。
“本將軍哪裏辛苦,為朝廷效力不言苦。”
“不不不,祁將軍不要妄自菲薄,我們大家可都看在眼裏了,這七日戰火連,您連黎城都給丟了,怎麼能不辛苦呢!”
“你!”祁放重重的將酒盅落在桌上,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在嘲笑本將軍嗎?”
“啊?”俞寧兒無辜的眨著眼睛,看了看墨景宸,“阿宸,我的有這麼明顯嗎?居然被他看出來了......”
“哼,早就聽聞俞二姐能言善道,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隻不過......”他話音一轉,“這戰場上可不是靠幾句話就能托的,不知宸王爺此次將二姐帶過來是所為何事啊?若王爺是為了一解寂寞......”他曖昧的笑了笑,“咱們這軍中也是有的。隻是滋味兒可能會比二姐差些,畢竟二姐長得如此......”
他話未完,墨景宸便抬起一掌向他襲去。
祁放頓時一驚,連忙閃躲,“宸王爺是被本將軍中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嗎!”
“你話太多了。”完,一觸即發,兩人大打出手。
祁放本身功夫也是不錯的,隻可惜他對上的是墨景宸。
短短三招,就被墨景宸以一掌結束。
“淩七,祁放公然侮辱宸王妃,拉下去就地處決。”那聲音冰冷猶如來自地獄,祁放聽完立即要掙紮起身,可惜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隻能任著淩七將他拉了起來。
抬頭朝著墨景宸怒吼:“墨景宸,我可是邊遠將軍,你不能這樣做!”
“一個邊遠將軍倒下去,千百個邊遠將軍站起來。你該不會以為,這個位置非你莫屬了吧?”俞寧兒鄙夷的看著他,“這麼大人了,怎麼這麼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