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寧兒一字一頓，字字帶淚。
“從今往後，我們各走各路，互不打擾！”
“你給我走啊！！”
俞寧兒喊的歇斯底裏，墨景宸心痛卻也隻能離開。
屋內，俞寧兒捂臉哭泣。
“為什麼……我不過想簡單的生活，為什麼要一再打亂我……”
“小姐……”青禾在一旁看的心疼。
記憶裏，俞寧兒還從未如此哭過。
情緒得到釋放，她便腫著一雙眼到了顧若昀身邊。
可也隻是陪伴。
顧若昀的症狀來的突然且奇怪，她方才所說的氣急攻心也不過是開脫之詞，而之所以付行知也做出如此診斷，是因為她在顧若昀的脈象上做了手腳。
所以此刻，她束手無策。
“若昀，我該怎麼救你……”
自他們相識，顧若昀他一直都是溫和的，體貼的，為她著想，為她安排。
他的某些心思她也是知道的，隻是，她無法做出回應。
“青禾，去打些熱水來，秋水，你去我哥那裏借一身衣服。”
“是。”
熱水打來。
俞寧兒將毛巾浸透之後，便輕輕覆到了顧若昀的臉上，一下一下的擦著。
已經幹涸的血液十分難擦，好一會兒才終於擦淨。
又簡單給他換了外衣，這下看起來才不那麼觸目驚心。
隻是，卻依然沒有生氣。
“若昀，你醒過來，和我說句話，好不好？”
俞寧兒乞求的聲音響起，卻不見床上的人作出回應。
對了！
俞寧兒猛地想起，顧若昀之前似乎說過要她抱緊他，而且，好像也是從那時開始，他吐的血漸漸的少了……
難道……
俞寧兒連忙上了床，將顧若昀扶起靠在了自己懷中，而自己則靠在了床上。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我試試這樣能不能令他醒過來。”
青禾不知俞寧兒為何會有這樣的猜測，不過，結果卻真的有效。
因為，一個時辰後，顧若昀醒了。
“寧兒……”
忽然聽到顧若昀的聲音，俞寧兒顯得十分激動。
這方法果然好用！
“我在呢！若昀，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顧若昀依然嘴硬，“我還好。”
“什麼還好！方才吐了那麼多的血，我都快診不到你的脈象了！”
顧若昀緩緩動了動身子，擔心給她壓的麻木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不過，我現在真的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俞寧兒不相信，又給他診了診脈，卻驚訝的發現，脈象似乎真的平穩了許多。
“這，這怎麼回事？你真的……沒事了？”
顧若昀點頭，“真的沒事了。”
俞寧兒小心試探道：“那你……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銅鏡？”
顧若昀歎了一口氣，深知自己已經瞞不住，便令青禾秋水先退下，而後向俞寧兒坦白。
“寧兒，你應該知道，我其實……”
“不是人。我知道。”
顧若昀被她逗笑，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你這麼聰明，就知道瞞不過你。”
“那你是什麼？真的是妖嗎？”
“嗯……”顧若昀略微思考了一下，回道：“原本是的，可後來便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