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受傷的病人,她當然在給我療傷。”
葉辰說著理所當然,隻不過在心裏暗暗抱怨喀秋莎回來的太早,自己的福利馬上就享受不到了。
沒有別人在,隻有他們連個人獨處,曲翎溪還能任由自己抱著。喀秋莎回來,懷裏的麵皮薄的小女人立刻就掙紮的要起來。
葉辰無奈的放開了手,曲翎溪兔子一樣的蹦了起來。
她走到喀秋莎身邊,看著她那身染了血的白大褂擔憂的問道:“手術順利嗎?好像很多人受傷的樣子。”
喀秋莎得意跟葉辰比了個鄙視的手勢,轉頭對曲翎溪說話卻是溫柔的不得了:“唉,這事常有,火拚畢竟有風險,說白了還是他們學藝不精。”
“你身上這血?”
“濺上去的。”喀秋莎說完錘了自己一下,退開了幾步,“我疏忽了,你不喜歡血腥,我這就換下來。”
外間的櫃子裏麵,就是白大褂最多。
喀秋莎換了一件外套,把沾滿了血的那件塞到角落裏去,這才重新走進來。
看著葉辰那繃帶上的蝴蝶結伸出大拇指讚許:“包紮的真好。”
葉辰沉默不語,曲翎溪有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拉了拉喀秋莎的胳膊;“沒包好,我還想著跟你請教學習。”
“當然沒問題!”喀秋莎答應的爽快,對著葉辰笑得不懷好意,“麻煩葉二少爺轉過身去,把背留給我們。”
葉辰一臉黑線的在曲翎溪懇求擔憂的目光中照做了。
喀秋莎笑得邪惡無比,拿著小剪子把繃帶剪開,對著葉辰的後備從肌肉到體格好一陣挑剔,這裏不好那裏不行,把他貶低的就如同地攤上廉價的豬肉。
曲翎溪忍著笑,自動過濾掉沒用的調侃廢話,專心的聽包紮手法要領。
喀秋莎吐槽歸吐槽,多年的經驗手法還是沒的說,也不會真的折騰病人,很快就重新包紮完畢。
葉辰動了動胳膊,的確鬆緊適當,很是專業。
但是不代表他是個聾子,聽不到那些毒舌。
“廢話完了?”低沉的男生威脅的說道。
“哎呀老娘好可怕怕哦。”喀秋莎毫不害怕的拍著胸口,用迷人的大眼睛斜蔑的看他。
大是一副有本事你把老娘怎麼樣的態度。
葉辰冷眼掃了喀秋莎一眼,也不動氣,隻是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眼鏡。”
喀秋莎眼皮一跳,仿佛被踩到了痛腳一般,那雙藍色的大眼睛中露出臉不可置信的光芒。
“我知道。”葉辰又說了一句,嘴角揚起換換的說,“伏特加……”
“住嘴!”喀秋莎直接跳過去抬手去捂葉辰的嘴。
曲翎溪本來還在為難兩個人的針鋒相對,被喀秋莎的舉動嚇到,立刻也走了過去。
“喀秋莎?你冷靜一點,別動手啊。”
葉辰的嘴角是勝券在握的得意,“啪”的一下子打開了喀秋莎的手:“別對本少爺動手動腳,我可不是你嘴裏那地攤上的豬肉。”
“老娘才不想碰你呢!”喀秋莎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失常,嫌棄的甩了甩手,抱著胳膊站定。
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曲翎溪隻能先勸道:“喀秋莎,不要跟阿辰生氣好不好?讓一下老弱病殘嘛。”
勸完喀秋莎,曲翎溪又把手指頭放在唇間,對著葉辰做出不要說話的手勢。
葉辰眉頭一挑,閉了嘴卻發出一聲嘲諷意味十足的:“嗬~”
喀秋莎臉色變青又變白,忽然惡狠狠的抬起頭瞪向葉辰:“不準再說了。”
“那就要看你了。”葉辰無辜攤手狀,他跟喀秋莎沒什麼衝突,隻是不想天天這麼被針對,養傷總要養一段時間,曲翎溪夾在中間也是為難。
“你會閉嘴就行了。”喀秋莎又瞪了他一眼,翻著白眼去拿了針頭跟吊瓶出來。
皮笑又不笑的說:“打針,躺好。”
然後幹淨利落的一針下去,調好了流速,就怒氣衝衝的推門出去了。
曲翎溪看向葉辰:“喂,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這麼生氣?”
“秘密。”葉辰倚在床上,拍了拍身邊的床鋪位置,招呼曲翎溪坐過來,好讓自己繼續抱著。
“真的沒什麼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麼生氣的樣子。”曲翎溪擔憂的看向門口的位置。
“你再不過來,就換我生氣了。”
“……你能不能再幼稚一點!”曲翎溪無語。
“不能。”葉辰回答的幹脆。
幼稚算什麼?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他才不會做正人君子,然後看著小白兔進了別的惡狼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