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間的門“碰”一聲關上。
曲翎溪才掙開了還在不住顫抖的葉辰,焦急的去探他的額頭。
“阿辰你怎麼了?哪裏難受?”
葉辰眼光淩厲的掃了一眼看戲的喀秋莎,掃的她舉手的憤憤關上裏屋的門,才撩開毯子。
“這裏最疼,要老婆親親揉揉才能好。”
繃帶沒有包住的腹部,有一大塊紅色的,像是撞傷?的痕跡。
“這是?”曲翎溪疑惑。
隨著曲翎溪的手指碰上去,葉辰“嘶”了一聲,才故作不屑,卻又傲慢無比的說道:“那個家夥踹的。”
“那個家夥……你說沈梓澤?!”曲翎溪驚叫起來,怎麼也不相信這兩個人居然真的動手了。
“你們不會打架了吧?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怎麼會對你下手……”
葉辰摸了下鼻子,裝作無辜的咳了一聲:“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對著你能裝出一副溫柔小白臉的模樣,背對著你可是下黑手毫不留情。”
雖然,是他的先挑的頭,但是他也受傷了,葉辰高起黑狀來毫無猶豫。
曲翎溪還是滿臉的疑惑,怎麼都不能相信。不過這下她倒是明白了為什麼床鋪亂成這個樣子,大概戰場就在這塊吧。
“那你先站起來一下,先給你換套床單。”曲翎溪歎著氣,走去櫃子裏取出一套新的床上用品。
葉辰坐在那裏不動,滿臉是委屈的不滿:“疼……老婆你對我這麼狠心。”
“我這不是先幫你換了床單再上藥嗎?你也不想在沈,別人粘過的床單上躺著吧。”曲翎溪搖著頭,忽然有種麵對小孩子的無奈,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怎麼動手的。隻看床鋪的淩亂程度,大概是遭殃了。
想到曲翎溪也會在這張床上陪著自己一起躺,葉辰立刻不矯情的鬧這個問題了,利落的下床站好,還指揮道:“毯子也換一條。那家夥踩到了。”
“好好。”曲翎溪答應著,慶幸現在溫暖的氣候,換毯子隻要從壁櫥裏拿一條出來就可以了,如果是換被罩,那就麻煩多了。
換好之後,葉辰滿意的躺了回去,拉著曲翎溪陪他一起躺。
“你還有哪裏受傷了?我給你上點藥。”曲翎溪還惦記著這事,“或者叫喀秋莎進來,她比較專業。”
葉辰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尷尬。
他跟沈梓澤是過了幾十招,是他先動的手。自己一隻手固定著石膏還打著點滴,沈梓澤不肯占這個便宜,也隻用了一隻手。
條件所限,打的並不痛快。最後葉辰被頂了一膝蓋的腹部,而沈梓澤被他掃中了小腿。
兩個人半斤八兩,誰都沒占到便宜。
當然這些話都不打算對曲翎溪說,葉辰唯一思索,就決定裝可憐無辜到底,反正他的確被頂到了。
“讓別的女人看你老公的身體,你可真舍得。”
葉辰這句話說得格外可憐,聽的曲翎溪嘴角一抽:“那昨天你上半身都被醫生看光了,怎麼不見你又這個樣子抱怨?”
“那是因為你不能給我治療手術打石膏。現在……老婆就在身邊,你真舍得把人推給別的女人?”葉辰繼續無賴的胡攪蠻纏。
“你這話讓喀秋莎聽到,她一定會打你的。”曲翎溪提醒了一句,就認命的取了藥水來,給他塗上,“點滴快打完了,我去叫她。”
曲翎溪推門而出,就看到緊貼在門上的喀秋莎向自己猛眨眼睛。
向著裏間張望了一圈,露出失望的目光:“叫我?”
無視掉喀秋莎的偷窺跟偷聽,曲翎溪點了點頭:“點滴快打完了,麻煩你。”
喀秋莎爽朗的拍了拍曲翎溪的肩膀:“份內的事,小蝴蝶不用總是這麼客氣。”
看到那換了一套的床單跟毯子,喀秋莎的眼睛刷的就亮了。
葉辰涼涼的打斷她的妄想:“那家夥鞋子都踩上來了,本少爺怎麼可能躺在垃圾堆裏。”
拔掉針頭,壓傷止血棉球,再檢測了一遍其他的身體數據,沒有問題的記錄好醫療檔案後,喀秋莎就被葉辰哄出了裏間,然後一旁沉默的琴師把人徹底拖走。
曲翎溪關好門,坐在床鋪邊上之後,也打了個哈欠。
葉辰笑著讓出了小半的床鋪:“睡一會兒吧,這一上午真鬧騰。”
揉了揉眼睛,曲翎溪又打了個哈欠,不知道是昨夜沒有休息好,還是今天上午太折騰,本來不覺得,這會兒安靜下來好像真的特別疲倦。
一張簡單的小床,此刻對曲翎溪的誘惑力卻格外的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