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萬萬沒有想到那麼一個霸道的女孩會哭,反而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最看不得女孩子流淚,又不會一些安慰的話。
秦木隻能掏出兜裏的一百塊錢,遞給她,表示對剛才的話和行為很歉意。
一個撿破爛的女孩,她肯定是生活特別艱辛,應該同情她才是。
秦木其實是一個很有同情心的人。
女孩沒有接秦木的一百塊錢,而是很快的收拾好滾落的塑料瓶子,拖著麻袋就離開了。
原地,秦木呆楞了一下。
覺得那個女孩有些怪。
秦木扶著思琦回到自己的房間。
秦木已經沒有那個褻瀆思琦的心思,思琦睡在床上,他則睡在外麵,為明房租的事情困惱無法入眠。
那個女孩叫白萱,才大學畢業一年,找不到工作繼續幹著撿破爛的事情。
白萱很的時候就開始撿破爛,還獨立完成了自己的學業。
破爛在城市的街道到處都是,撿的越多賺得越多,隻要賣賣力氣,根本不需要什麼本錢。
性格開朗的她,根本不在乎一個女孩的麵子。
能賺錢就行,麵子也不能賣錢。
將來遇到喜歡的男孩子就可以放手不幹了,她這樣想著。
什麼時候遇到喜歡的男孩子啊?白萱經常憧憬期待,必須有剛才那個渣男一樣英俊相貌,不!必須比那個渣男英俊十倍!剛才那個渣男思想太齷齪了。
白萱想著不免笑起來,大咧咧的一個女孩,剛才的悲傷瞬間拋去,愛哭愛笑愛上吊全憑心情。
白萱拖著一大麻袋朝家裏走,心裏胡亂的想著,麻袋拖在水泥地麵上呼啦啦的作響。
沒有辦法,她一個女子根本就扛不起這個麻袋。
如果有一個交通工具就好了,她會撿的更多。
白萱的家在一個老城區,居民們都指望著這裏能拆遷狠狠的賺它一筆,包括白萱的父親白江,一個癡迷的賭徒。
但是拆遷遲遲不來。
因為賭博,白萱七歲的時候母親就離開了家,隻剩下她和她的父親生活,外人以為是賭徒養著她,其實是她養著那個賭徒。
白萱剛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屋裏傳來打砸和叫嚷的聲音。
有一個人狠狠的道:“錢在哪裏?快點拿出來!不然卸掉你的一隻狗腿!”
又有一個人道:“大哥,別跟他廢話,不給他一點厲害不知道害怕,躲掉他一根手指。”
有一個人似乎跪在地上哀求道:“我真的沒有錢,錢在我女兒的身上,她現在還沒有回來,等她回來……啊!”
一聲慘叫,那個哀求的人被躲掉了一根手指,鮮血流了一地,疼的他幾乎要喊破,不過他的嘴很快被堵上了。
白萱丟了麻袋,快速的往家裏跑,那個被躲掉手指的人是那麼的熟悉,就是她親爸。
“轟”的一聲。
白萱雙掌猛的一推,本來就不穩的門搖搖晃晃還是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屋子裏,三個長相凶悍的人正在教訓跪在地上的人,看到一個女孩進來,呆愣了一下。
“放開他!”
白萱大喊一聲,雖然爸爸可惡,也沒有盡到爸爸該有的責任,但是他是她唯一的親人。
其中一個臉上掛著長長刀疤的人輕哼一聲,“這就是你的女兒?他是你的爸爸嗎?”
白萱一身膽氣,根本沒有畏懼那三個惡人,“你們放開他,不然我報警了!”
另一個瘦高個子的人笑著道:“報警?好啊,你報啊!欠債還錢,經地義,你爸爸欠債不還,讓警察把你爸爸抓起來。”
另一個矮胖子的人連忙笑道:“你別嚇唬人家姑娘,姑娘,你爸爸欠了我們兩萬塊錢,你幫他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