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白萱義正言辭的告訴秦木,她都不想搭理他,要是他也住在屋頂上,孤男寡女的,豈不是都要見麵?
房東太太看見了會怎麼想?
未來的男朋友看到了會怎麼想?
還有,她出的錢,憑什麼讓他也住在這裏?
“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現在就給房東太太打電話!”
房東太太的粗暴比男人還要厲害,白萱是見識過的。
秦木好無語,麵前這個女孩太霸道了,簡直就是一個母夜叉,他沒有見到過還有這樣的女孩。
“是你弄壞我的哈雷,你講不講道理?破壞別人東西需要賠償,難道你父親沒有教你嗎?”
白萱強有力的反駁道:“你要不是先撞倒我的東西,我會跟你這種渣男糾纏嗎?嗬!我吃飽撐著!你自己喝醉了摔倒了摩托車,管我屁事?”
白萱從就很自立,到處撿破爛經常和別人爭搶塑料空瓶子的事情,所以練成了必須強勢的性格,你不強勢別人就會把你當狗一樣欺負。
秦木則恰恰相反,在他的心裏老人、女人、孩和殘疾人都需要保護的對象。
現在秦木覺得要改變那個想法。今要不是沒有地方可去,他早就想一溜煙離開。
“你的是什麼?塑料瓶子,破爛能摔壞了嗎?如果摔壞了我會賠給你,我的哈雷你是不是應該賠給我?”
白萱無奈的自歎了一聲,“是嘛?醉酒駕駛會是什麼結果?”
“什麼?”
“醉酒駕駛會是什麼結果?騎著沒有牌照的摩托車會是什麼結果?,對一個醉酒女孩占便宜是什麼結果?......”
……
秦木頓時啞口無言,要是她舉報他就麻煩了,無形之中把柄落在她的手裏。
秦木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
無絕人之路,諾大的城市肯定有他的去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暴雨嘩啦啦的落下來,秦木很快的變成了落湯雞。
看著自己的東西全部變成了泡水貨,秦木心情亂極了。
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這麼大的雨他根本就不掉。
秦木一腳飛出,將自己的東西踢飛,並且大吼了一聲。
難道自己真的不合適在城市?難道真的要離開城市?他真的不甘心,為什麼別人活的那麼容易,他卻難於上青?
秦木獨站在暴雨中,全身已經濕透,無情的雨水也浸透了他的內心,在不斷的拷問他的靈魂。
這個時候,白萱突然喊他進屋躲避,這讓秦木驚訝。
肯定是可憐他,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了。
其實不全然,看到秦木孤零零的站在那裏,白萱想起了自己時候的事情。
那一,白萱出去尋空塑料瓶子,走的太遠,回家的時候就下起了暴雨。
那一,她非常的慘,黴神降臨一般。
雨水模糊她的雙眼,一個不下心就栽倒在水坑裏,雙腳陷入泥巴裏,拚盡全力的掙紮,直到精疲力盡都爬不出來。
後來不得不舍棄鞋子,光著腳丫爬出來,繼續冒著大雨往回走。
一輛轎車疾馳,濺出髒水飆到她的臉上。
這還不是最慘的。
雨水太大,衝毀了路,洪水漫過兩邊路麵,堵住了她回家的路。
叫不應,叫地地不靈,叫人人不至。
年紀的她都沒有哭泣,她有一顆大人都沒有的堅強的心,堅如鐵石。
黑幕降臨,暴雨沒有停歇過。
她睡在一棵大樹下麵,經受著寒風、黑夜、暴雨瘋狂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