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眠深邃靈透的眼眸視線從急救手術室移到陸安然臉上,然後浮現出一絲同情和憐憫,嗓音不複以前的清脆,反而有些沙啞:“陸姐姐,你應該多多學習。”
陸安然:“???”又在讓她多多學習。
這鹿小眠除了在學習智商上能夠比得過她,還有別的地方?也就這一個地方優秀,就一個用這個地方來懟她。
此時陸景懷還在急救室裏,也沒有人能夠幫鹿小眠,陸安然眼底迸發著一道道幽怨目光,冷冷地嘲諷道:“你能不能說點別的?”
鹿小眠目光憐憫:“我說的是事實,陸姐姐你難道不知道大樹不是一天長成的,病症也不是一天就爆發的,都是長年累月。你說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清楚要來質問我,你是不是應該多多學習?”
疾步走來的許好好聽到鹿小眠這話,強忍住沒笑,她就知道小眠也沒有那麼好被欺負。
陸安然被鹿小眠噎了一下,目光更凶了,“可……可以前景懷在這方麵處理得很好,從來沒有這樣過。”
一旁一直安靜等待的女秘書終於開了口,聲音幽幽的:“陸大小姐,其實陸總之前就有這個症狀了,隻是不嚴重。”
之前她給陸總送咖啡,陸總就沒有接住,整整一杯濃稠的咖啡就那麼潑到了辦公桌上,就連陸總的手背都有一些被燙傷了,那一次她的印象十分深刻。
鹿小眠聞言,眼睫毛輕輕顫了顫,朝陸安然挑了挑眉。
聽見了嗎?
陸安然氣得憋紅了臉,找不到鹿小眠的錯處,隻能拿那個女秘書出氣,口氣不善地凶道:“你這個秘書怎麼做事的?景懷都這麼嚴重了,你為什麼沒有讓他去醫院?”
女秘書:“……”
到底誰是老板誰是員工?她能命令得了陸總嗎?
女秘書被陸安然凶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縮在牆角不敢吭聲。
封懷牧用那溫柔的嗓音笑著道:“陸大小姐果然著實擔心景懷,身為京中名媛,美名在外,擔心弟弟也會對一個小秘書生氣,能夠理解。”
封懷牧是極會說話藝術的男人,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陸安然被氣得臉色更難看了,這封大少不就是在諷刺她拿小秘書出氣嗎?
倒是那女秘書看向封懷牧的眼神浮現出了一抹感激。
許好好看在眼裏,心裏忍不住啐了一口。
這個中央空調,看到那女秘書是個美女,被欺負得要流眼淚了,立刻就幫忙說話了。
陸安然氣得朝封懷牧譏諷了一句:“我之前聽說封大少出車禍失憶了呀,聽大少剛才那一席話,倒是沒覺得你失憶,腦子反而更好用了呢。”
封懷牧眨眨眼,語氣無辜:“那陸大小姐要和我一起去複診看看嗎?”
陸安然:“……”
他的確失憶了,隻是缺失了那最不想記起的那兩年的記憶而已。
許好好緊皺著眉頭,冷冷地道:“這裏是醫院,不是各位貴公子名媛小姐吵架的地方,要吵架就滾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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