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好好從口袋裏取出手機,一隻手抵在他胸膛前,阻止他進入:“封懷牧,我知道你現在失憶了,記憶也紊亂,但你聽我說,你我分手了,你現在暫居段少寧的家裏,我這就給老祖宗打個電話來接你。”
封懷牧有些垂頭喪氣,輕聲嘟囔:“我又不認識他。”
屁話!
你和段少寧認識的時間,比認識我還長得多!
許好好是有段少寧的電話的,她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如雪山之巔的清冷:“你好。”
許好好立刻道:“段先生,您的好友封懷牧現在在我家門口,他好像把您給忘記了,您看……”
段少寧坐在石亭裏和幾個華國圍棋協會的大佬們在下棋,他眼觀黑白棋盤,聲色淡然:“許小姐弄錯了一件事。”
許好好:“啊?”
“我與封大少隻是合作夥伴,算不得朋友,更不是好友。他是一個成年人,我更無法左右他的去路,他想去哪兒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無法阻止他。”
許好好大腦一懵,呆呆地道:“可他在我家……”
段少寧:“那你勸他回我家住,也是可以的。”
許好好:……
我特麼要是勸得動打個屁的電話?
這可不就是無解嗎?
她就知道,靠別人是靠不住的,更何況是敵對勢力段家老祖宗。
許好好沉默地掛了電話,和封懷牧大眼瞪小眼。
封懷牧:“那不是我家,我不認識他,我不住他家。”
他又不斷擦拭著額上的汗水,難受地道:“外麵好熱,我想回家,而且我還頭疼。”
許好好默默地看著他摸著那CT有血塊的後腦勺部位,心頭猛地一陣觸動。
封懷牧現在就認識她,自己弟弟和弟媳忘了,好基友段少寧忘了。
而造成他如今這般狼狽的人……是她。
不求自己多麼報答他,她也不能成為不知知恩圖報的白眼狼。
可玄霆……
許好好夾在中間十分為難,她沉思了幾分鍾,忽然果斷地關上大門。
“好好,不回家嗎?好熱啊。”他皺著眉直呼熱,一張俊臉更是發白,看起來像個古代的病弱公子。
許好好咬了咬牙,扯過封懷牧的衣角朝車子方向走去,悶悶地道:“上車。”
封懷牧眸光輕閃,笑得純淨:“好。”
許好好上駕駛座,封懷牧坐副駕駛座。許好好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情況怎麼好像上一次他們倆出車禍的樣子?
許好好知道自己的刹車沒問題,發動車子離開別墅群,順便把車內空調打開。
冷氣吹出來,封懷牧舒服地長歎了一聲。
“好好,我們去哪兒啊?”
許好好咬了咬唇道:“我不知道你失憶隻記得我,是不是潛意識報複我,是不斷提醒我,你搞成這副模樣都是因為我造成的。”
“我會幫忙。”
封懷牧轉過頭,眼眸笑盈盈地看著她:“好好,我覺得我救你是因為我愛你,不是因為我想報複你。現在隻記得你,也是這個原因。”
許好好長呼一口氣,低聲道:“封懷牧,我覺得你還是別說話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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