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懷牧這個“無業遊民”,他手下產業極多,涉及各行各業,然而隻有賽車行業是他一直沒有間斷在從事的。
哪怕她從來都沒有問過,但她依舊能夠感覺出來,封懷牧是喜歡賽車這個行業的。
人最痛苦的莫過於,一輩子都不能再從事自己喜愛的工作。
許好好覺得……他心裏應該很難過,遠遠不會如現在表麵上這麼雲淡風輕。
所有的笑容不過是為了讓外人覺得他並不在乎。
封懷牧輕輕笑著:“沒關係,不能再賽車就不再賽車了吧,我也沒放在心上。”
他越是這麼說,許好好心中的愧疚如潮水一般湧來……
為什麼會這樣?
她寧可當時嚴重車禍的人是她,也不要是他。
這樣下去,他的恩情,她一輩子都無法還清了。
許好好鼻子抽了一下,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又扭過頭看著踟躕不上車的封懷牧:“愣著幹什麼?你上來啊。”
封懷牧聞言露出了一個笑容,順從地上了車,係上安全帶。
封懷牧主動道:“好好不用送我回酒店,我……”
她悶聲打斷:“我請你吃飯?”
他越慘,她就越是愧疚,想不到太多彌補的辦法,隻能請他吃飯。
封懷牧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華光,輕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綿長的笑,他笑而反問:“好好這是想要彌補我嗎?”
許好好尷尬,被他看穿了。
他的手掌搭在大腿上,淺笑盈盈,用醇厚猶如最優質的提琴嗓音道:“好好,如果你真的想要彌補我,就應該更為實際。”
許好好懵逼:“更為實際?”
他笑吟吟:“好好要學會抓重點才是,你可明白彌補這個詞,是要彌補對方最想要的。”
他最想要的……
許好好突然想把他踹下去。
他大掌忽的撐起下頜,笑著道:“好好,不用請我吃飯了,送我去廣業路三百二十七號。”
許好好狐疑:“你去哪兒幹嘛?”
他歎息:“雖然我希望好好彌補我最想要的,但我知道好好肯定不會答應,所以退而求其次,好好請我吃飯我也想去的,不過現在的情況我不能去。”
許好好被他說糊塗了,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封懷牧聲音充滿了無辜,還有那麼一絲委屈:“今天早上,江州府法律部的工作人員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今天去參加法律培訓,做定期情況調查。好好,我丟失的那段記憶裏……我,是不是坐過牢?”
許好好瞬間想明白了,封懷牧這家夥是減刑提前出獄的,現在還在觀察期中,時不時得配合那邊做調查,得好好學習,不能讓這家夥再生出犯法的罪惡思想。
這不,通知他去呢。
不過這小子是什麼都忘了,坐過牢的事兒他也不記得了。
許好好點頭:“對啊,你就是坐過牢。那就不請你吃飯了,送你去學習調查情況好了。”
封懷牧一張俊顏滿是難受,五官都要皺在一塊了,“我幹什麼坐過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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