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好好衝進臥室,俏生生的臉緊繃著,她果斷拖過自己的行李箱衝進更衣室,把自己的衣服一股腦扯下來,往行李箱裏麵塞。
滾燙的熱淚不受控製地從眼眶裏滾出來,許好好氣得不斷抽氣。
那隻手赫然伸了過來,一把抓住許好好的手腕,醇厚溫雅的聲音有些無奈:“好好。”
許好好怒極,反手甩開他:“放開我,你配嗎?昨天在民政局領證的時候一起宣誓,你都給忘了!”
她忽的一聲嘲笑:“根本不是忘了,是你一直就沒有放在心上過!”
許好好低下頭,把那些零散的衣裳往行李箱裏塞,可越是這麼氣憤著急,行李箱的拉鏈反而拉不上。
就連一個破行李箱也欺負她!
許好好氣得一腳踹在那行李箱上,“我不要了,我重新再買衣服!”
封懷牧從身後拉住她,低聲道:“好好要去哪兒?這裏才是你的家。”
許好好抹掉眼淚,氣得罵道:“這裏是我家?我不稀罕!封懷牧,你這個騙子,我要和你離婚!”
他眼睫毛猛地一跳,大掌忽的抓緊了她的手腕。
“你聽見沒有?”許好好一腳踢在他腳踝上。
封懷牧答得誠懇:“好好,協議離婚我是可不可能答應的。”
昨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可能有今天。
早已經猜到她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如果他真的會同意,那麼昨天他就不會和許好好去民政局領證。
許好好懵了,明白這就是封懷牧設下的一個圈套,哄著她結了婚。
結婚容易,離婚難。
她要求離婚,封懷牧不會答應的。
這個人什麼都算計好了,隻等著她往裏麵跳。
混蛋……
許好好低聲呢喃,喃喃罵著他混蛋變態。
許好好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不願意離婚是吧?好,那我們分居吧。”
分居幾年,感情不和照樣能夠離婚。
許好好甩開封懷牧的手,把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來甩到他手裏,頭也不回地朝大門走去。
封懷牧抬腿朝她追去,大腦傳來一陣劇痛,眼前視野驟然變得一片白色,“好好——”
許好好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封懷牧捂著頭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可怕,看不出絲毫的血色。
她下意識地想要去把他扶起來,剛伸出去的那一隻腳又縮了回來,眸光逐漸冷淡下來。
“封懷牧,你又在騙我?狼來了,我不會再信你了。”
許好好哽咽了一聲,抹掉眼角的淚珠,轉身大步朝樓下走去。
他是不是在騙她,她不清楚。
被騙太多次,再勇敢的人也會變得猶豫起來。
曾經那個勇往直前的許好好,是被封懷牧一次次殺死的,再難回來。
“好好……好好……”
封懷牧半躺在地上,手掌死死地扣著地麵,一根根青筋暴起。
那朦朦朧朧,模糊的視線內,那道他心心念念的身影卻已經離開消失不見。
許好好下了樓,猶豫了一會兒衝骷髏管家道:“他在上麵摔倒了,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你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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