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恥!”阿四站在一旁,氣急跺腳,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口口聲聲要嫁給他家相爺。
雲櫻卻並不生氣,而是望著阿四捂著嘴咯咯的笑出了聲。
“你這個侍從倒是有趣,又不是要你娶我,你一會兒我過分,一會兒我不知羞恥,你家相爺還沒話,怎的你到急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明明姿態好看極了,但是偏偏配上那張醜陋至極的麵具,畫麵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宗政連夙麵無表情,“雲姑娘這個條件,我無法允諾,我家中已有妻室。”
雲櫻聽了並不意外,他若是應了,她才更加難過。
這樣,的確是他宗政連夙的作風。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雲櫻直接起身,“那便罷了,相爺請回吧。”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吩咐沈隨送客。
雲櫻很快走入後堂,沈隨開口道:“兩位,不好意思,請吧!”
“你!”阿四瞪著沈隨,滿腔怒氣,“我看你們分明就是在耍人呢,千裏迢迢引我們而來,偏偏提出那樣的條件,你們把我家相爺當什麼了?”
沈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兩位,我家姑娘是誠心想幫相爺的,是你們自己不答應,可怪不得我們,行了行了,快走吧,今兒個好的不營業。”
沈隨把二人推出門外,咣當一聲關了門。
阿四:……
“爺,他們……”
宗政連夙目光望了眼牌匾上的梵蓮堂三個字,總覺得那字跡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無礙,走吧。”
“那,我們是直接回去,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下?”
“找客棧住下!”
阿四眼睛一亮,“爺是有別的法子了?”
宗政連夙並不言,阿四心裏卻不著急了,他就知道,他家爺聰明絕頂,一定還有更好地法子。
日頭西移,很快色便暗了下去。
入夜時分,雲櫻讓沈隨擺了些點心在院子裏,聲稱要賞月。
沈隨見她情緒不佳,一切都隨了她的心,兩個人就在院子裏,一邊吃點心,一邊話家常。
沈隨塞了口桃花糕,問道:“阿櫻,你真的喜歡那個什麼相爺,想嫁給他?”
雲櫻輕笑,“對啊!”
沈隨被糕點噎了下,“我以為你隻是。”
“不是你的,他是我的凡塵未了之事。”雲櫻仰頭飲了口酒,腦海中又想起宗政連夙那張臉。
想著想著,便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沈隨看她一副癡迷的樣子,無奈歎了口氣。
隻是伴隨著他這聲歎氣聲,還有唚一聲,從牆角傳來。
兩人皆是神色一變。
沈隨立刻奔過去,隻見牆角的地上,躺著一個男人。
他將那人翻了個身,猛地吸了口氣,“阿櫻,快,是你的凡塵。”
雲櫻手裏的酒壺一下掉在霖上,她連忙跑過去,“怎麼了?”
沈隨看到宗政連夙腹部的血跡,道:“好像受傷了。”
“你去看看!”她吩咐沈隨,沈隨二話不,便越牆而出,去追凶手了。
雲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宗政連夙拖進了屋,放到榻上,她正準備撕開他的衣衫看他傷口時,一隻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腕兒,“竟然……是你?”
雲櫻目光望向宗政連夙,他那雙狹長的鳳眸,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雲櫻心下一驚,連忙一個手刀將他敲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