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櫻望著宗政連夙俊美的臉,緩緩道:“明日一早,我便會同沈隨搬出相府,住處我自己找好了,隻是我第一次大婚,所以我也想在當日宴請些朋友,不知可否?”
“自然!”宗政連夙倒有些好奇,僅僅幾日,她便連宅子都找好了?
他總覺得雲櫻此次歸來不簡單,可他又不願多想。
“你將要請的人寫下來,交給阿四,他會命人寫好請柬。”
“好。”
雲櫻望著宗政連夙,一雙澄澈的眸子裏滿滿都是溫柔的光。
宗政連夙躲開她的目光,站起身,輕咳了一聲,“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去書房看書了。”
雲櫻點點頭,“好。”
宗政連夙起身,正準備離開臥房去書房,院子裏,阿四走進來,見兩個人都在,便道:“爺,雲姑娘,夫人醒了。”
宗政連夙扭頭看向雲櫻,“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雲櫻搖頭,“我先不去了,她醒了,第一個想見的,一定是你。”
“好。”宗政連夙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便去了霓裳院。
霓裳院。
許華裳醒來後,渾身虛弱,麵無血色。
丫鬟柳兒將她扶起來,“夫人,您總算是醒了。”
許華裳見她在自己的臥室,心中納悶兒。
“我怎麼回來的?”
柳兒連忙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她。
“是相爺向陛下辭官,陛下便將夫人放了回來,不過陛下沒有同意,隻是把相爺的兵權收了回去。”
許華裳一聽,立刻掙紮著要下榻。
“兵權,兵權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還。”
“夫人,您心身子。”
柳兒將她扶住,“相爺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您啊!”
許華裳蒼白的臉上撲簌簌落下淚來,若是這樣的結果,她寧可自己死在幽獄。
外麵傳來腳步聲,柳兒連忙道:“一定是相爺來了。”
她起身去迎,外麵,宗政連夙走進來。
“相爺!”柳兒行了禮,“夫人醒了。”
阿四一臉驚奇,“雲姑娘這醫術倒是著實不錯。”
宗政連夙瞥了他一眼,阿四連忙閉嘴。
許華裳見宗政連夙,直接便平他懷裏,“相爺。”
宗政連夙將她扶回榻上,“你身體不好,中了毒,現在還沒解。”
“中毒?”
許華裳臉色一變,“怎麼會……”
她仔細一想,瞪大眼睛,“難道是……陛下?”
宗政連夙給她扯了扯被子,“你別動了,好好休息,我已經安排人去尋找解藥。”
“不!”許華裳一把抓住他的手,搖頭道:“找不到的,陛下下的毒,普之下,無人能解。”
“但凡是毒藥,一定有解藥,你不用擔心,安心養好身體。”
許華裳見他如此關心自己,心中激動。
“相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得你丟了兵權。”
“無礙!”宗政連夙吩咐柳兒,“去端些吃食來。”
他又看向阿四,“你去廚房看看,藥熬好聊話,給夫人端來。”
“是……”阿四本想問,需要需要叫雲姑娘過來看看,可是一想到這雲姑娘馬上要嫁給相爺,這夫人知道了,怕是……
阿四搖了搖頭,轉身出去了。
屋內隻剩下許華裳和宗政連夙。
許華裳倚在床頭,“相爺,我……”
“既然你醒了,有一事我要跟你。”
許華裳望著他,點零頭,“好,你。”
宗政連夙坐在她身旁,目光幽深似海,他緊緊盯著許華裳,道:“我要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