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臉不情願的跺腳嗔道:“阿夙哥哥,人家大老遠跑來找你,一見麵你就凶我,哼!”
宗政連夙卻不搭腔,而是直接伸開手,“錢袋!”
叫朵朵的姑娘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抿了抿唇,用力揪住自己的衣服,很明顯,錢袋就藏在她的懷裏,的確是她偷的,可是這個時候,她若是拿出來,那豈不是這卞都看熱鬧的人都知道她偷了別饒錢袋?
她未來可是要做阿夙哥哥妻子的人。
朵朵搖頭,“我沒有偷他的錢袋,阿夙哥哥……”她可憐兮兮的望著宗政連夙,希望宗政連夙能給她留個麵子。
然而,宗政連夙卻冷沉著臉,“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幫你拿出來?”
朵朵被他這凶狠的語氣一,一雙眼睛便立刻氤氳了霧氣。
她緊緊咬著唇瓣,不情不願的拿出錢袋,虞若白的侍衛連忙上前拿過。
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她,本想訓斥幾句,可一想到這姑娘竟然跟相爺關係匪淺。
侍衛隻得回到虞若白身邊,見虞若白額頭還流著血,侍衛連忙道:“殿下,屬下帶您去找個郎中q瞧瞧傷吧?”
虞若白剛要拒絕,耳邊便傳來雲櫻的聲音。
“把你家殿下扶進去,我這裏有治贍藥。”
虞若白朝著雲櫻看去,心裏不免的又波動了幾分,然而,很快便沉寂下去。
他用力抓住侍衛的手,一言不發。
侍衛將他扶進去,經過宗政連夙身邊的時候,虞若白忽然停下來,目光看了看朵朵。
“姑娘身手不錯,可若是不用在正地方,便是相爺,也未必能護住姑娘一世。”
朵朵也是個急脾氣,當下懟了回去,“要你管,本姑娘樂意,有阿夙哥哥在,他一定會護我!”
“宮朵朵!”宗政連夙當即冷嗬一聲,“閉嘴!”
“你做錯事還不知悔改,我何時這樣教過你?”
宮朵朵被當眾嗬斥,臉頰上掛不住,姑娘脾氣要上來,趁著她哭之前,宗政連夙一把將她拽進了梵蓮堂。
虞若白站在原地,身後,圍觀的人們紛紛散去。
有好事的人議論紛紛。
“那姑娘是誰啊,看起來跟相爺關係不一般啊?”
“就是,連世子殿下也敢得罪,膽子真是大。”
“世子又如何,人家可是有相爺撐腰,沒瞧見嗎,剛才都抱到一起了。”
虞若白聽著這些話,溫潤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許久,他道:“扶我進去。”
他的侍衛連忙將他扶進去。
梵蓮堂大堂內,不見宗政連夙和宮朵朵,隻有雲櫻和沈隨,虞若白收回目光。
雲櫻將檀木藥箱裏的傷藥取出來,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椅子,“殿下請,你這額頭的傷雖不重,卻也得注意,若是醫治不及時,恐怕會留下疤。”
虞若白坐下,苦笑一聲。
“倒是應了你那句話,今日有血光之災。”
雲櫻定了定神兒,她也是第一次見占卜的結果應驗如此之快的。
“殿下無須憂心,殿下身份尊貴,自有貴氣護體,這些傷,殿下理應不必放在心上。”雲櫻輕輕給他用藥擦拭額頭。
虞若白哪怕是微垂著眼,也能看到雲櫻紅色的裙擺,那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飄動。
仿佛有香氣飄出來,浸入他的眼耳口鼻,他隻覺得心中躁動,額頭也有溫熱的柔軟輕輕揉著。
仿佛一下就不痛了。
“好了!”雲櫻忽然退開兩步,虞若白耳邊傳來聲音,似虛似實,而方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