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到不如自己去了!”
宗政連夙衣袖一揮,甩開她,一張好看的臉更加陰沉。
雲櫻卻死皮賴臉,“我若是一個人去了,那留你在世上豈不孤單,相爺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自己先去聊,定然會陪著你一起,你什麼時候離開這個世界,我就什麼時候陪著你一起走!”
話越越離譜,宗政連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死皮賴臉的人。
他氣的不出來話,轉身走到門口想要打開門離去。
雲櫻卻快他一步,直接堵住了門,“你不能走。”
她仰起頭望向宗政連夙,“你,是不是你昨晚半夜起來把我抱到榻上的?”
宗政連夙眉心緊皺,“你什麼?”
“肯定是你!”雲櫻心下篤定,“昨晚給你敷了藥,我就坐在那裏睡著了。”雲櫻指著梳妝鏡前,“可是我早上起來衣服被脫掉了,還和你睡在一起,想不到,堂堂相爺,竟然是個趁人之危的人!”
“我沒有!”宗政連夙目光冰冷,譏諷道:“我又怎知不是你一心想嫁給我,故意演了這一出,畢竟你昨也了,非要嫁我不可!”
他這句話,仿佛一把利刃一般直接刺在她的心上。
原來,在他眼裏,她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嗎?
雲櫻隻覺得鼻子發酸,沒能忍住,眼眶一下紅了。
她垂下眼眸,轉身打開門,讓開門口的位置給宗政連夙。
宗政連夙看到她通紅的眼睛,想句話,卻又不知道什麼,隻好用衣袖擋住傷口的位置往外走。
隻是走了沒幾步,沈隨就帶著阿四進來了。
“爺!”阿四直接衝上來,一臉擔憂的問道:“您沒事吧?”
宗政連夙瞥了他一眼,“把衣服脫下來給我。”
阿四二話沒,脫了外衫給他。
宗政連夙披上衣服,擋住了被雲櫻撕壞的地方。
沈隨立刻衝進雲櫻的房間,一進去,卻發現她眼眶通紅,像是被欺負了似的,最重要的是,她容貌變了。
沈隨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心中頓時大怒,轉身走到院子裏,喊住了正往外走到宗政連夙。
“相爺請留步。”
宗政連夙和阿四停下來,回頭。
沈隨雖然是個道士,日常也是個道士打扮,但他也是年輕的少年,自有一身風骨與氣度,平日裏愛笑,嘴邊有兩個酒窩,可是板起臉來的時候,也挺有一番氣勢的。
沈隨瞪著宗政連夙。
“相爺轉危為安,不感激也就罷了,可我家阿櫻不辭辛苦照顧你一夜,相爺卻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夜,相爺這是誠心要毀了阿櫻的名聲啊?”
“阿櫻?”宗政連夙眸色微動,“她江…雲櫻?”
“雲英未嫁,可不就是。”沈隨懶得過多解釋,“相爺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當下的事情吧,我們雖然人微言輕,但也不絕不輕易被人欺負。”
孤男寡女共處一夜?
阿四悄悄瞥了眼自家爺,“爺,這……”
沈隨又道:“相爺要實在不想負責也行,大不了我便從這安陽城,一步一叩首,一步一步喊冤,直接跪到卞都,當今陛下麵前,請求陛下主持公道!”
宗政連夙手上用力,沈隨這話,他就絕對能做出來。
他們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逼的就是他!
“爺,要不您就答應,娶了雲姑娘吧,正妻是不可能,不如商量商量,當個二夫人……”阿四覺得,相爺到底是與人家姑娘共處一夜了,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這姑娘可就難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