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連廣告的分鏡頭都簡單的寫了一份。真的是太敬業了!她覺得能者多勞啊。
果然,到最後,通過的方案就是她寫的方案。老板讓她進辦公室單獨談話。
她拖著有些疲倦的身體進入辦公室,看到辦公桌前端坐的人,瞬間定格!差點石化在當場!
恍惚記得,正式進入盛雅的第一天,陽光明媚,有淡淡光影交織,流轉成一片光海,春色融融,有人閑庭信步一般,為辦公室中的植物澆花。那時候她初到盛雅的心被著悠閑的一幕感染,慢慢的平靜下來。
她還記得,有人離開盛雅的那晚,霓虹失色,絢爛褪去,夜色僅剩下黑白,仿佛世界所有的事物都褪去了色彩,因為那人的黯然離開。
她以為他們不會重逢,不會再相見,所以那段時光,似乎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慢慢地褪去,悄然地從她的記憶中消失。
世界真小,兜兜轉轉,仿佛又回到了原點一般。她緩緩地揚起微笑,忽然想起當初他們初見時,他辦公桌上的植物泛著七彩的光暈,猶如她此時不由綻開的笑容一樣。
“進來。”那人的聲音一如以往一樣毫無波瀾,她聽得有些乏味,卻也覺得懷念。同時也覺得不甘,憑什麼,以前他是她的上司,現在還是她的上司?
她走進辦公室,也不跟他拘謹,自顧自地坐下,“多巧啊,我們又見麵了。你不是說你要帶著蔣柔回老家嗎?”
坐在她麵前的人正是楊靖宇,當初他因為一場被搞砸的簽約儀式而離開盛雅,離開時蕭然留下話語,說不會再回來,卻不想,他還是回來了。
“桑非榆,你還是有些不懂規矩,我是你的上司,”楊靖宇頓了頓,輕咳一聲改了口,“我現在是你的老板。”
“哦,這家小小的公關公司是你開的啊?”她打量著這間小得像雜物間的辦公室,笑道。
楊靖宇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卻也覺得十分的感歎,“我還以為我再也不會和盛雅的人來往,沒想到又遇到你了。”他放下手中的筆。
“我已經離開盛雅了。”她說道,想了想,又有幾分無奈和惋惜地說道:“盛雅現在的首席執行官是陶魏。”
楊靖宇似乎也有些惋惜,點點頭,聳聳肩,“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也十分的艱難。”
“蔣柔呢?她也可以來幫你啊。”桑非榆說道。
“她懷孕了,在家養胎呢。”他總算展眉,舒展了臉上的愁容,目光露出溫柔和愛憐。
懷孕了?桑非榆心裏微微一顫,“恭喜。”她輕聲說道,又想起他剛才說的十分艱難的話,又有些為難。
“這個公司我用了一個周的時間來了解,財務吃緊,而且,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能讓公司在業界立足成名的大案子,你該怎麼辦?”
她原本以為楊靖宇會很苦惱,或者提一提她昨晚連夜做出來的方案,卻不想,他開口就是,“你有錢嗎?”
“啊?”桑非榆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