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潔白的環境有些單調,病房中的氣氛還算是舒適溫暖。從窗戶往外看去,可以看見醫院樓下花園中碧綠的樹蔭和草坪,在陽光的照射下,綠色的葉子泛著點點星光,如露珠折射出光芒。

夏晚遙抬起腳看了看自己的腳踝,已經消腫,摸上去也不疼了,可是她卻狠狠地蹙了蹙眉,死死地捏了捏腳踝。

“夏小姐,不可以這樣用力的捏腳踝的,”護士走進來,看到她這樣的動作連忙阻止她,“要不然的話,傷會好得更慢的。”

夏晚遙慢慢的將手收回來,有幾分冷傲地看了護士一眼。這個護士對於夏晚遙的冷和傲也已經習慣了,臉色沉沉也沒有多說什麼。拿起針,禮貌地對夏晚遙說道:“夏小姐,該打針了。”

“我不打針!”夏晚遙不耐煩的說道。

“如果不打針的話,你背部和肩膀上的傷口會發炎的,恐怕恢複起來也不容易,也許還會留疤。”護士耐心地對她說道。

“好的慢就好的慢,留疤也是留在我的身上,跟你有什麼關係?”夏晚遙冷冷地說道,她狠狠地瞪了護士一眼,最終還是放緩了語氣,說道:“你把藥給我留下就好了,反正你這個針也是最後一陣了,不打也沒有關係。”

護士無奈地把藥給她放下,手裏的針依舊猶豫地沒有放下。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如果你現在不出去,我就投訴你虐待我!精神虐待!”

護士憤怒又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漠然轉身離開!夏晚遙這才轉頭冷冷地看著放在櫃子上的藥,拿起來看了一眼,倒在手中,隨後去洗手間,將藥丸全部丟進馬桶中,用水衝走!

剛一走出洗手間,看到病房中多出來的一個女人,臉色一變,沉聲說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夏小姐,你過得可真是好啊,這麼多人伺候著,好吃好喝的奉著,衣食無憂還可以對人大呼小叫的。”謝霓妮輕笑著看著夏晚遙,語氣冷淡又不甘。

夏晚遙冷笑一聲,“你覺得我過得好?”她譏諷一笑,“你看我現在渾身是傷的樣子,哪裏好?”

“哪裏好我不知道,不過我也不笨,你這樣的手段我在電視劇裏見多了,不過就是想用苦肉計博取楚弈城的同情罷了。”她慢慢的走向夏晚遙,看著她臉色陡然,心裏冷笑一聲。夏晚遙臉色蒼白,精神不是太好,在醫院裏休養了這麼多天,如果換做是其他的人,崴個腳被玻璃劃了幾道口子,恐怕早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卻不想夏晚遙的狀況看起來跟前幾天沒有任何的差別。

夏晚遙臉色陰沉狠戾,死死地看著謝霓妮,恨不得將她吃了一樣,陰鷙的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層冰霜!

“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你走吧。”她冷聲對謝霓妮說道。

“走?”謝霓妮咬牙,“你利用完了我就想讓我走,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夏晚遙冷笑,“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了?謝霓妮,你不要不識好歹,我能夠幫你得到代言的機會已經是看得起你,是你自己沒用,自己丟掉了代言成名的機會,你怪得了誰?”

謝霓妮臉色一陣鐵青,“當初是誰在找我的時候跟我說可以讓我接近楚弈城?是誰暗示我接近楚弈城之後就可以平步青雲,當初又是誰用接近楚弈城的條件跟我做交易,讓我去接近桑非榆,讓她對楚弈城產生誤會?當初又是誰為你找了一個司機來給你製造車禍讓你假裝救了楚弈城。我告訴你,你今天能夠和楚弈城走得這麼近,全是我的功勞,你現在利用完了我,翻臉就不認人!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都告訴楚弈城和桑非榆?”

夏晚遙冷冷地聽完,自顧自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臉色十分的平靜,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見謝霓妮憤怒的話!

“夏晚遙!”謝霓妮低吼一聲!

夏晚遙抬頭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輕蔑又不耐,“我沒搞懂,你今天到我這裏來鬧到底是為了什麼?你以為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告訴楚弈城,他就會相信了嗎?沒憑沒據的。”她重重地將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幾上,“我告訴你,我比你更了解楚弈城,他不會信你。”

“你胡說!”謝霓妮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

“你可以試試。”謝霓妮惜字如金,臉上也毫不畏懼。

謝霓妮疑惑地看著她,突然她又說道:“弈城本來就反感你,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