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簡一下沒想起來遊牧是誰,麵上帶了些疑惑。
寧梓若道:“楚雲意的貼身護衛。”
原簡麵色僵硬了一下,旋即笑了一下道:“他,怎麼來了?”
寧梓若道:“若是遊牧來找我,你可願意?”
原簡神色越發的僵硬,好一會才道:“若我不願意,你會不見嗎?”
他知道她心裏還記著那個人。
遊牧突然出現在朝京,不用想也知道跟那個人有關。
以前他以為自己不會介意的,但看她一襲紅妝,如同嬌豔的海棠一般立在他麵前,他就一點也不想她記著那個人了。
最好是完全的把那個人忘掉了。
寧梓若道:“你若不願意,我便不見。”
原簡身子一凝:“公主……”
寧梓若卻神色很平靜,緩聲道:“我既然嫁給了你,那自然會安守本分,做我應該做的事。天色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寧梓若心裏很明白。
她不是個腦袋糊塗的。
她知道出嫁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或許在一開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有賭氣的成份,可真的踏出這一步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在往前跑,將過往的一切都遠遠的拋在身後,不給自己回頭的機會。
他不要她,她也不要他了。
原簡呆愣的看著她行到床榻前,不緊不慢的褪去衣袍,隻穿了件小薄裏衫子,躺到了床榻上。
原簡這才驚然,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
他突然有些無措。
他自詡是個風流人物,卻沒想到在心儀的女子麵前,居然這般的拘謹,連他自己都覺得拘謹的過了火了。
他僵站了一會,轉身要走開,寧梓若開了口:“一起睡吧。”
原簡嗓子都沙啞了些:“我……我去看會書。”
寧梓若道:“你是想在洞房花燭的這晚讓我獨守空房嗎?”
原簡連忙道:“我沒有!”
說著又道:“你若是怕了,便告訴我。”
寧梓若不吭聲。
原簡隻好走到床榻前。
他喝了些酒,但心思卻全然都不在酒上。
他心裏,眼裏,腦子裏全都是她,被她滿滿占據。
但真的躺在一起,近在咫尺的躺在一張床上,他突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來。
原簡有些僵硬的躺了下來。
寧梓若道:“燈熄了吧。”
原簡連忙又起身,把燈熄了。
屋子裏一下變得黑暗起來。
並躺在一起,呼吸都能清晰可聞。
淡淡的幽香從他身邊人的方向彌漫過來,原簡有些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夢裏夢到她時,偷偷的對她無禮過。
此刻的一切跟夢中的一切在黑暗中都像是融合了起來。
他一下變得十分難熬起來。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對她一直覬覦,他全身都像是被點了火。
黑暗裏,原簡緩緩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清晰的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
原簡卻像是被衝昏了頭腦,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黑暗中,她身子微微的發抖。
原簡低聲道:“我想要你,可以嗎?”
寧梓若不吭聲,身子卻抖的更厲害了。
原簡呼吸有些粗重,然終究輕聲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