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馬瑟也不能硬推著蘇愛往上衝,萬一弄得不愉快,把自己也搭進來了。
而秦琴,對男的表被動表示嗤之以鼻,就算不主動,也不能想著女生超自己走99步吧?
馬斯洛在《動機和人格》裏寫,健康的愛情,並沒有把女性或者男性應該主動或者被動拉出來,最好的感情應該是,被動的那個人充分釋放信號,讓主動的那個人順利接招,兩人完成這一場浪漫的算計。
很多年後,其實女追男已經不是那麼羞羞的事。但在當時,普遍還是男方主動一些,女方被動一點,雙方一來一往一推一就,就成了。
所以,蘇愛回憶這件事情,覺得自己也是玻璃心一枚。
到底,27歲的自己還是心高氣傲的,讓自己放下身段去追求一個一麵之緣的男人,實在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反倒是隨著歲月的磨礪,她看淡了主動不主動、被動不被動這件事。
十幾歲的我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二十多歲的我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到了三十好幾,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到了四十,便是知命的年歲了。
而27歲的蘇愛,出脫了十幾歲的直接炙熱,還不及三十多的智慧豁達,這個年紀的她,心裏想法是複雜的。
複雜的思路,不能快刀斬亂麻,對於各種不符合自己價值觀或者生活方式的做法,還是抗拒的。
所以,最終,與這個上海男偉,就沒有了下文。
人,終究是要講究緣分的。
而緣分很重要的組成部分是時機。
十幾歲的時候,我們大膽熱烈,敢於表達我們的愛意,願意追求願意付出,卻都是愣頭青,碰的頭破血流。
二十幾歲的時候,我們顧慮重重,思緒萬千,躊躇不前,遇到了合適的人,都被束縛了手腳。
三十多歲的時候,我們已經知道人生要fallomyheart,卻再以難對他人動心了。
一把歲數的人了,誰沒有一點故事呢?
這個現在被動的許文亮,曾經也是個為了感情一股腦付出的人。
他談過幾個女朋友,最深刻,也最傷他心的,是第二個女朋友。
三,是個很神奇的數字。
有人,回答“曾經談過多少個女朋友”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是兩個。
一個愛我,一個我愛,經曆了愛我我不愛和我愛不愛我之後,第三個,也就是現在認識的你,是最終與自己走到幸福的人。
或者,現在女朋友揪著你過去不放時候,你的最優回答:“一共三個。第一個初戀沒好,無疾而終;第二個,愛過,但不合適;第三個就是你,生一對!”
回答太多會覺得你花心;太少又顯得你沒魅力。
三這個數字,剛剛好。
別扯了,就算感情中會有你多我少,或者我少你多的情況,又哪裏有那麼多絕對順序。
有的人幸運,第一次就能遇到攜手終生的人;
有的人運氣差一些,一茬一茬女朋友談過去,除了增加自己打不死強的屬性外,沒有任何感情沉澱。
而許文亮,幸運也幸運,運氣差也運氣差。
他初戀遇到愛自己自己卻不愛的人,是對方主動。兩人在一起兩年多,他還是沒什麼感覺。
經曆過這段自己沒有那麼投入的初戀後,他內心就像有一個很深的遺憾,想尋找一個自己很愛的人,去轟轟烈烈愛一次,付出一次。
這個節奏,和蘇愛和豬豬俠分手後的心情很相似。
他畢業就在外企工作。那個時候,在外企工作是應屆生很好的選擇,待遇高,工作光鮮體麵,是上海男偉女囡的首選。
參加工作後,許文亮有了一定的經濟能力,也認識了一些姑娘。
其中有個工作上認識的上海姑娘,讓他心裏有鏈漾。
她叫蔣美娜,也是上海人,同在外企,和許文亮是同校
由於工作上的聯係,許文亮和她有了初步接觸。沒多久他便對外型洋氣、身材妖嬈的美娜落下了相思。
於是,他開始猛烈的追求蔣美娜。
張愛玲,也許每一個男子都有過這樣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一個是“心口上的朱砂痣”的紅玫瑰;一個是“窗前明月光”的白玫瑰。
初戀像是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了。經曆過白玫瑰類型的初戀後,對紅玫瑰一般魅惑的蔣美娜,許文亮就像中了毒一般,非她莫為解藥。
蔣美娜是個典型的上海女人。
提到上海女人,你會聯想到什麼?可愛、俏麗、伶俐、素養、台型、時髦、摩登、浪漫、迷人、資……這些形容詞從她們話的聲音、站立的姿態、交際的靈動都會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