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被拉回那段美國往事,莫言過的眼神有一陣時間失了神。
回過神的時候,田莉莉已經是笑容可掬的出現在他麵前。
“過哥哥,這周項目要簽約了,你們部門要求我們法務出一個人陪同簽約。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好麼?”
“簽約?哦,這個事情是蘇愛在安排,你去問問她。”
“我問過她了,她這周手上有其他項目要去考察,沒空去簽約,大概率是讓你安排這個事情哦。”
“我都可以,具體時間她和客戶聯係好,我這周沒有其他安排。”
“那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我都可以,看公司安排。”
莫言過看看日曆,已經是12月下半旬,時間過得好快。
想著2012年3月,自己回國。當時付子莫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他一直還處於自責和無法麵對所有親饒狀態鄭
國內的狐朋狗友見莫少回來了,嚷嚷著要聚聚,喝酒、泡吧、玩車……莫言過就在這種混沌的生活中度過大半年,麻痹自我。
就算是知道Hedy的調查結果後,一時間,莫言過還是無法原諒自己。
經過Hedy的反複規勸和開導,他才一點點走出陰影。期間,Hedy還請了國內最優秀的年輕心理醫生,也是她的高中同學,為莫言過診療。
逐漸走出陰影的莫言過先是在易提重工股份工作了幾個月。雖然生性愛玩、有點叛逆,但他心思還是比較單純,實在對盤根錯雜的集團鬥爭沒興趣。
於是,Hedy建議莫提易讓莫言過去金融機構開闊下眼界,也是為了易提重工股份未來的並購業務培養內部人才。
莫提易覺得Hedy的意見很中肯,便拜托Hedy聯係金融機構,並且表示自己可以出麵幫忙疏通關係,並提供一些相應資源。
在兩饒籌謀中,莫言過隨著林複升進入聯合創投,開始自己在金融圈的生涯。
從莫言過的成長經曆來看,人生的第一個階段最親近的人是莫提蘭母女,第二階段是Hedy。
他是真的把Hedy當成親姐姐,因此,11月11日晚上父親表示要和Hedy結婚,讓他完全無法接受。
對於莫提易,莫言過是一言難盡。
他肯定是恨自己父親沒能給媽媽和自己一個完整的家,但另一方麵,他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能過如此優越的生活,也是靠父親一點一滴打拚回來。
父親像一座大山,一方麵給自己最堅實的依靠和後盾,一方麵也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而壓垮莫言過的,不是父母,也不是生疏的父子關係,而是莫提易要和Hedy結婚這個事情。
整件事最讓自己難受的,是Hedy完全沒提前劇透過任何自己與他父親的事情。
而自己對Hedy是無話不,毫不設防。無論是付子莫的事情,還是自己的隱私,莫言過將Hedy不僅當成姐姐,也當作知己。
人生,得一知己足以,能遇到一個如此理解自己的人,難能可貴。
轉眼這個人要成為自己後媽,“後媽”兩個字怎麼能和Hedy聯係起來?